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快要吓晕过去,他赶忙跑来,将裴墨染握剑的手放下。
“王爷息怒啊!”诸葛贤苍老的声音颤抖着。
云清婳的后槽牙磨得硌吱硌吱响,她泄气般的四肢瘫软下来。
诸葛贤倒什么乱?
就差一点!
“贤王殿下莫怪!”诸葛贤又转身向裴云澈行礼。
裴云澈波澜不惊,面上仍旧挂着招牌性的儒雅的笑,“无妨,墨染性情直率,本王作为兄长从小便知。”
裴墨染将剑收回剑鞘,他瞪了裴云澈一眼,大步离去。
他实在气不过,啪啪在云清婳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微微的痛感隔着层层布料传到臀肉上。
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了,“呜呜呜……”
裴墨染的心随之隐隐作痛。
但他告诉自己,这是惩罚,她该的!
裴云澈的双眼幽深,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
裴墨染将云清婳扛进了马车里,把她当瓷器似的轻轻放在软垫上。
“呜呜呜……”云清婳捂着脸,委屈得直抽抽。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霎时有些后悔,可还是暴躁的低吼:“你哭什么哭?你如今是本王的侧妃,你怎敢与裴云澈私会、牵手?你可有分寸?”
她圆润的杏眼一瞪,哽咽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设计戏弄我,你就有分寸吗?殿下光明磊落,至少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
裴墨染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他想解释,可真相实在太荒唐,他说出来,她也一定不会相信。
“才一个月,你就对裴云澈动心了?你方才为了他,要杀了我?”他的心隐隐作痛,像是被人生生挖出了一块。
这会儿回忆起来她的一字一句,心脏就像被揉成了糜。
云清婳用手背揩去眼泪,她偏过脸,神情倔强,“跟您这种只会算计感情的人说了,您也不懂。”
“贤王殿下本是我的未婚夫婿,我早就告诫自己要敬他爱他。如今我一觉醒来,所有人都说我嫁给了您,可我根本就不认识您,我怎能接受?”
“更何况,我被山匪劫持,是贤王殿下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是超越一切的。”
裴墨染气急攻心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在云清婳的叙述中,他并未听到她对裴云澈的感情。
她的记忆停留在十五岁,那时的她只是懵懂少女,根本不懂情爱,她的言辞里只有对裴云澈的尊敬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