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对月哀嚎,只叹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景渊看准时机,从树后出现,装模作样地打了大被子6,7号几下,于狼蹄下解救了土拨鼠,情意绵绵道:“我既给你取了名,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土拨鼠斜视他几眼,你以为老子不晓得这是你丫的计谋?
见它毫不动容,还报以鄙视的眼神,景渊怒了,捏住它的脸就问:“你为什么不感动——”更学咆哮马的模样,晃着小鼠吼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可恶,难得遇到一只土拨鼠,就没办法养熟吗!?
小鼠内心也在嘶吼。你就放了我放了我放了我吧~!!!!
一人一鼠僵持片刻,眼看时间不早了,景渊又一路遛鼠回了城。
进了家族屋,他也不再左顾右盼,直接走到底,在睡了两天的铺位躺下。既然隔壁是长老,还有什么好怕的……
把万年缰绳的另一端绑在自己手上,景渊对着土拨鼠讨好道:“给你一小段可以移动的距离,不过别爬到隔壁去哦。”
随后拉过被子,也没有捂紧,任小皮球在被子周围跑来跑去。反正留出的绳子长度也只有三十厘米,在这最最角落的地方,理论上是不会被发现的。
昨天本就没休息好,再加下在野外坐了一下午,景渊放松了心情后,很快便入了睡。
天光云影原本也在沉睡,隐约感到有人在拉他被子,不满地动了动嘴角:“……有话快说。”
那微小力量没有停止,仍孜孜不倦地扯动着。
想起身边只有景渊,他猛地睁开眼,朝左侧望去。
昏暗灯光下,一只毛茸茸的生物正诡异地站在他的被子边,用双爪不停扒动。
见天光云影醒了,还注意到了自己,土拨鼠流着两行清泪,高高举起爪子。想大声呼救又怕吵醒身后的人,只能压抑住悲情,轻呼一声:“影子,救我!”
重影
天光云影细细打量着眼前颇似鼠类,并唤出自己名字的生物,默然良久才开口:“……逸帮主?”
“原来你还记得我这样子。”逸天尧不好意思地抬爪抹抹脸,用豆子似的清亮小眼看着他,委屈道:“影子,你可一定要助我脱离魔掌。”
目光缠着那条绷得笔直,延伸进景渊被窝的缰绳,天光云影回想起昨夜听见的窸窣动静,不动声色地说:“清风说你失了踪,原来是躲在景渊这里?”
“你认识这小子?”土拨鼠帮主回头看了眼仍在美美入睡的家伙,可怜兮兮地为自己辩解:“我是被绑架的!”
“哦?”他把两者一联系,就大致猜想到了帮主的经历,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道:“说来听听,若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
“……你也知道,清风一说起帮里的事就头头是道,往往长篇大论中还不带休场。”小鼠坐在他的被子上,老练地捻着胡须开口:“昨晚,他又拖着我去野外作月末总结——”
“明明是良辰美景,理当赏心乐事才对!再不济,弄锅小炒来个轻松的夜谈也行——可他倒好,从帮里新增人数说到各团实力发展,墨迹个把时间才刚讲完自家帮派。接下来更是分析起了别帮别派甚至小家族!你说,这不是要人命么?所以我……”
“就变了身,凭借体型优势在他眼皮低下逃跑了?”
“影子,你真聪明。”土拨鼠翘起小爪子,继续说下去:“可恶的清风仗着腿比我长那么丁点,先行回了家族屋,想来个守株待兔。”
天光云影心道:是你这伎俩用多了吧。
“起初,我躲在对面的暗巷中,只准备等他放弃离开。没想到……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到这,逸天尧哀叹一声,指着景渊磨起牙,悲愤填膺道:“后来我发现这家伙是本帮帮众,便想借他之力混进家族屋再说。谁知,谁知——”
“他抓了你,就不肯再放手。”天光云影替他补完。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我的毛都快被他摸秃了……”
见平时神气活现的帮主此时竟浑身发颤,天光云影不禁同情起他来。
谁让你好死不活,偏偏撞进了动物控的手里?
他用手比划小鼠的身形,不假思索地说:“这么方便的体型,为何不逃?”
“我有跑啊,”帮主费劲扯动身上紧捆的绳索,无奈摊爪:“估计你的牙也咬不断这缰绳。”
见天光云影不做声,小鼠急切地扑到他面前,声泪俱下地使用糖衣炮弹:“影子,我知道你不是会冷眼旁观的人!再说过去你也救过……”
“帮你脱身,也不是不可以。”他做个噤声动作,越过小鼠,看了一眼景渊,说:“他现在是我的队员,只要你日后不借机报复,那我便帮你。”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他比清风还可怕,我才不要招惹到他!”小鼠保证。同时暗道:只要他不主动撞到自己手里……
天光云影摸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慰,随后转过身,疲倦地闭上了眼。
“再熬一会。早上便还你自由身。”
土拨鼠对着影子的背影猛点头,且怀着满腔希望窝在他的被子上,放心地没了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