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说那刀疤是做马仔时替老大挡的,可是老大却背叛了他,是霍天力救了他的命,之后将他带在身边,培养成副手的。
我有些唏嘘,每一个混混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就像每一个婊子都曾经为男人受过伤一样。
魏坤如果死了,霍天力就少了个亲信,他的士气势必大减。
韩惊龙这回彻底翻了盘雄起,他在白道和地下上都再一次立下了威名,他是我的男人,我该替他高兴才是,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有些难过呢?
韩惊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发出轻微的鼾声,应该是睡着了,这两天也够他累的,我替他拉好被子,转过身关上床头灯,又重新钻进他的怀抱,闭上了眼睛。
我们一直睡到接近中午,是被楼下的说话声吵醒的。
韩惊龙眼睛都不睁,在被窝里拧了我一把,“去看看是谁,他妈的大白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觉得好笑,这话说的,大白天的吵什么吵!
大白天不吵难道晚上吵吗?
我起身穿上睡袍,带上卧室的门下了楼。
看见左茜柔站在大门口,身后跟着他的司机,手里拎着许多礼盒。
保姆一脸为难,正臊眉搭眼的跟左茜柔好说话,无非就是路小姐和韩少还睡着呢,这两天两个人都挺忙的,昨天大半夜才回来,不好上去叫他们。
左茜柔的脾气反常的好,她倒也不为难保姆,扬着下巴示意司机把东西拎到客厅,自己端坐在沙发上,“没关系,我等着他们起床。”
她吩咐司机去车里等,保姆只好去厨房给她沏茶,我站在楼梯口,看她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便觉得好笑,明明已经式微,却还非要争那一口闲气。
我想如果她乖乖坐在正室的位子上不吵不闹,韩惊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她离婚的。
现在这样也挺好,她非要有事没事强出头,倒是给我了机会了,况且我手里还有一张大大的王牌没发出来,真的把我逼急了,我能叫她身败名裂!
我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她表演,保姆给她端来茶,双手敬过去要放在茶几上,她显然是故意的要伸手去接,我在楼梯上看得清明,她手指一推,一杯热茶悉数倒在保姆的手腕上。
保姆烫得“啊”
了一声,杯子摔在地上一片粉碎。
左茜柔捂着溅了几滴水的手背,“你干什么吃的,端个茶都端不好?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这副贱样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
我不怒反笑,提着裙摆款款下楼,“哟……韩太太来了,这一大早的,来我这儿查房呀?”
“路小姐这是你带出来的下人?怎么跟你一样没教养?这有没有一点礼数?瞧瞧把我手给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