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应妮可轻声承认了。
“那东西不在我身上。”
应妮可笑了一声,带着怅然的口吻:“是啊。我千算万算,居然没有算到这一步。”
“妮可,我问你,如果我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会在你同桌的要求下拿出冰魄,然后忘记你曾经拥有过它的事实,开心地结束同学会,开车回到自己家里。”应妮可的眼睛不会说话。她的眼睛告诉储年年,她无意害她。
应妮可只是给储年年造了一个很美好的幻觉。是储年年自己识破了幻觉。
“你不想害我?”
“我只想要那件东西。年年,那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应妮可迈开步伐向她走去,“我答应了别人,一定要拿到它。”
“在家里,而且东西也也不是我的,是别人的。如果你要,我要问过她。”
应妮可停住脚步,耳畔有秦川不悦的声音:“不要说废话,只要将她擒住,有人愿意用冰魄交换她的命。”
“恕难从命。”应妮可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激怒秦川,但是她无法违背自己的意愿,她不是秦家的手下,不需要听秦川指示,只是秦家大少总是忘记这一点。
“也罢,我早知道女人容易心软,唯有我出手帮你一把。”秦川阴测测地口吻让应妮可心中一惊,有强大的力量侵入她亲自布下的阵法中,甚至妄想取而代之。
在储年年身边的黑暗中冒出无数只的手,这些手都是冲着储年年来的,它们挥动着朝储年年抓去,手臂也好,脚也好,哪怕是头发丝也好,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抓住储年年。
在乌黑的手碰到储年年的那刻,一道白光自上劈下,砍断了这些鬼爪,在痛苦地嚎叫之后,地上的断肢融入黑暗中,有新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
那道光来自应妮可,她驱动的是手中一把短剑,剑锋冷冽,所过之处带起锋利的白光。
储年年手中空无一物,四处躲闪,她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叫嚣着要冲出来。
“你为什么不拿出法器来对付它们!”挡在她面前的应妮可开始吃力于应付源源不断出现的怪手,她看到储年年只顾着躲闪,不解地问她。
“我才刚入门,而且我根本没有法器!”储年年边跑边喘气。
“鬼才信你说的,一个刚入门的人能破得了我的阵法?储年年,你再给我装弱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这口气才像是应妮可,那个每次都会把储年年从角落里拉出来的邪恶后妈。
储年年一面要应付这些东西,一面还要向应妮可表示清白:“我没骗你!我一穷二白哪里有门路去买这些邪门的东西。”
“我手中这把冷剑是我修炼出来的,它原本是别人送的礼物,你也可以,只要你找到适合你的武器……”
应妮可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开始在拖她的后退,她的体力不断下降,同时怪手还在不断增加。
秦川是真的下血本要对付储年年,而自己是引来灾难的源头,这个罪责她说什么都躲不过去。
应妮可替储年年挡下进攻,用自己的身体护着储年年,她对储年年说:“我要说清楚,我没有想害你的意思,我把你骗进阵法中只是想要冰魄。”
“我认识的应妮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在这个时候储年年还能笑出来,她也佩服自己。
储年年认识的应妮可虽然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她有着显而易见的野心和算计,但是她从不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做掩饰。储年年被应妮可算计过,但是她却没有理由去恨妮可。此刻亦然。
“我早该想到他对冰魄是势在必得,还以为避开他施法能躲过他的耳目,还是算错了。”应妮可恨恨地咬牙。
“他是谁?谁一定要得到冰魄?”储年年听出了倪端,还有另外一个人在操纵这一切,而这个人是应妮可认识的。
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被应妮可紧咬住,她发过誓,决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
随后而来的一波进攻让她们都没有时间谈下去。
储年年也听到了老祖宗的声音,这次她的说话声清晰了许多,说明她离自己很近。
狐狸找不到储年年的位置,她只能靠着直觉去寻找,人海茫茫,这个城市又那么大,藏了几千万人,她要找的就只是储年年一个人,她在赌,赢了她就能找到储年年,输了,她……后果是她不愿意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