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车帘掀开。
一道人影被鬼物托举着轻飘飘从车厢内飞出,落在早已准备好的主位上。
另有一手持拂尘的道人、身着重甲的将军踏步行来,立于来人身后。
“前辈。”
衙门总捕魏庭抱拳拱手:
“久闻偃师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魏捕头。”
偃师头戴一张诡异面具,玄色长袍裹身,声音幽冷:
“千手毒藤、鹰眼神捕的名号,即使远在京城,老朽也是有所耳闻。”
“同道抬爱。”
魏庭笑道:
“不值一提!”
“呵……”
偃师从长袖中探出手指,轻敲座位扶手,慢声道:
“自魏捕头升任益都总捕,益都城十余年间几无大案,可谓功不可没。”
“这应该不是虚名吧?”
?
魏庭心中一紧,定睛看向对方:
“魏某得城主信赖,自当效力尽忠,何况维护一方百姓也是功德。”
“是吗?”
偃师抬头,面具下双眸冰冷深邃:
“那为何我天都派传法长老被人在大庭广众下所杀,却无人理会?”
“前辈。”
魏庭拱手:
“此事魏某曾上书天都总庭,行算子以画皮之法夺人血肉、魂魄,行伤天害理之事。”
“天都派乃天下道门之首,自不能容这等奸邪小人坏了自家名声。”
“彭!”
地面一震,那位身披重甲的魁梧身影从偃师身后走了出来:
“胡言乱语!”
听声音竟是位女性。
“行算子私设花坊确实不对,但若无尔等允许,岂能开设多年不倒?”
“你们既允许他开花坊,就该明白他的所作所为。”
“事前允许、通融,事后问罪、问罚,就是不把我们天都派放在眼里?”
“这位是……”
魏庭面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