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自家那个,傻到连人事都不懂,也知道偷看她洗澡呢,就连公公还会眠花宿柳呢。
李闻溪就是个雏,不懂女人的好,刘妤对自己的美貌有信心,只要她有耐心,早早晚晚,一定要拿下他!
还别说,小摊子上几个木盒子里放的几样菜看起来挺新鲜,已是冬月,菠菜白菘为主,薛丛理看在刘妤是老邻居的面上,买了点。
三文钱一小份,五文钱一大份,薛丛理掏了五文钱,刘妤笑着给他们称了一大份,够他们三个人吃了。
“小女子以后会经常在这儿附近摆摊,薛叔常来啊!”刘妤将油纸包递过去,笑着说。
“好说好说。”薛从理应付道,与李闻溪一同离开了。
以后他们怕是会绕着走还差不多。
李闻溪却是笑了笑,刘妤这小菜摊能开得下去才怪了。
家家户户生计艰难的时刻,一文钱恨不得掰开两瓣花,每一文钱都得用在刀刃上。
大户人家养着厨子,自不用出来大街上找个游摊,买这佐粥小菜。
普通人家有的吃就不错了,还讲究什么色香味俱全。三文钱买白菘,能买一整颗!
现下马上宵禁,刘妤的脸上都有些灰尘了,显然在此地摆了不短时辰的摊,可那些蔬菜还满满的,没卖出去多少。
再加上油盐酱醋哪个都不便宜,恐怕本钱都没卖出来,回去有办法交差吗?
果然是以前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乱世哪怕落魄成童养媳了,也没怎么挣过钱。
啧啧,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挨打。
让李闻溪猜中了,当宵禁的最后一遍鼓声敲响后,刘妤忐忑地推着车回了家,彭氏黑着脸等在门口,见她回来,第一句便问:“今儿收成如何?交给我看看。”
刘妤磨蹭了好半天,直到被彭氏扔过来的扫帚打到头,才不情不愿地将十个铜板放到对方的手心里。
彭氏本来就黑的脸更黑如锅底了,她忍不住讥笑:“一天时间,才卖出去这么点?”满打满算,也就两大份拌菜的价格。
“莫不是你忘了,前天给你打的这推车,就花了五钱银子,菜是当院自种的,暂且不与你算成本,这麻油是你点名要的,一小罐二钱银子。其他杂七杂八,哪样不要钱。”
“光成本就一两银了,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不出月余,便能将成本都挣回来了?”
刘妤惶恐地不知说什么才好,明明她觉得应该挣钱的买卖,怎的如此清淡,任她将喉咙都要喊破了,都没有几个人过来买菜。
这十个铜板,有五个是薛丛理买走的一份,另外一份,则卖给了一个长相猥琐的大叔,那人根本不是正经想买拌菜吃的,而是色眯眯趁着她收钱递菜之际,两次摸了她的手。
色眯眯的眼神,盯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要不是为了挣钱,她当时就想骂人。
为什么她想干点什么,都不成功呢?为什么她的命要这么苦呢?明明小时候,她是高门贵女,所有人都围着她打转的。
那个时候,十个铜板扔地上,她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