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逃走了,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呢?你不在乎了吗?&rdo;
我低下头,&ldo;我更在乎你的生死。&rdo;
&ldo;白冷……&rdo;
林越漆黑的发丝忽垂落我颈间,他已含住我的双唇。
我脸一偏,他的吻落在我的嘴角边上。
林越顿了顿,第二次吻过来。
我不再拒绝他。
原来他的唇也是有温度的。
树林上方穿过一阵阵悲凉的山风,树叶纷纷扬扬飘落,仿佛天地间生起一声声幽幽的叹息。
林越在吻我。
我也在吻他。
所以我也该死。
此刻我只想跟他一起下地狱。
他以前一定没有过多少幸福,我也不能带给他幸福,但我能跟他一起死。
我从未经受过这么热烈、悲伤而又绝望的亲吻,几乎快支撑不住,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两只手不知不觉挽住了他的脖子。
痴吻良久,两唇稍稍分开,额头相贴,凌乱的气息相交缠。
我们彼此间的距离是那么近,那么近,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相依为命。
我睁开眼睛,睫毛颤动着,轻轻说:&ldo;你不是说过要带我一起逃走吗?我、我……&rdo;
&ldo;可你不爱我,这世上也只有白相与能带给你幸福。&rdo;他亦轻轻、清晰地说。
&ldo;林越……&rdo;
他的吻仍羽毛般轻轻落在我唇上,迷离幽暗的声音却已变得极端清醒冷静:&ldo;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的事,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不后悔的事。我是该走了,白冷,你也该走了。我知道我的路怎么走,我对不起白相与,我用一死还他。&rdo;
我一惊,林越的话仍在耳边未散,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我苏醒过来,已经是昏黄日落,红霞漫天,满山遍野铺洒血一般瑰丽的霞光。
周围的山林却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鸟兽,没有人影。
林越早已不在我身边。
他在哪里?
一切都已结束了吗?
他死了吗?
我动了动身体,全身僵木的厉害,我扶着树,摇摇晃晃站立起身体。
茫然举目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