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身为皇族的她,不得不加入争权夺利之中,萧晔给了她这个权利,并逼迫她一步步朝着那个位置走去。
重来这一世,姚妫不想在做一个双手染血的人,她只愿谢临渊可以摆脱病弱之躯,四弟姚衡能好好活下去,便已经足矣。
姚妫怀着这样的心情,好不容易赶到玉京园,可叩门后出来回她的居然是梁吟。
“姚小姐,公子他已经歇息了,奴婢看你还是明日再来吧!”梁吟把杨炯的话转述给了姚妫,她想杨炯的话自然也是公子吩咐的。
姚妫被梁吟的话气的不行,想她好不容易从苏景鸾的魔爪中逃出来,连尚书府也没回就来找谢然想要跟他解释,他还敢闭门不见。
“将军府什么待客的规矩,哪有半夜赶人的!”姚妫看着身后漆黑一片,自己徒步走来已经很累了,又没轿子让她怎么回去。
梁吟结结巴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杨炯只让她说这几句,其余的不准多说。
姚妫见她支支吾吾的,一掌推开大门直直的就走了进去,今天已经够委屈了,还要吃闭门羹,姚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你去告诉谢公子,我闯进来了,让他看着办吧!”
梁吟对姚妫这样蛮横的行为无能为力,只好跑去告诉了杨炯。
此时谢然正在房中沐浴,杨炯等在门外不知该不该禀告梁吟的话,他想了一会还是隔着门开了口,“公子…姚三小姐来了。”
谢然泡在浴桶中,对杨炯的话不耐烦道:“你能说些新鲜的吗?”刚刚已经来禀告了一次,难道这种事需要反覆告诉他。
杨炯立马反应道:“属下说错了,是姚三小姐进了玉京园,她说要住一晚再走。”
谢然哗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什么?”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竟想着赶紧从裏面出来。
可又觉得这才过去多久,自己的气还没消呢,“随她去吧!不用再来告诉我。”
杨炯听到谢然的话,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气但是又不能真气,姚三小姐想要在玉京园怎样都行。
姚妫来过谢然的玉京园,她熟门熟路的就准备往谢然的屋子去。
好在杨炯及时出现,在门外就拦住了她,“姚三小姐,公子正在沐浴,现在不方便。”
“行,那我就在外面等他。”姚妫无所谓的看向杨炯,反正园子裏都是将军府的人。
杨炯尴尬的挥手让侍女们统统下去,顺便眼神警告她们不许多言。
等到侍女们都退下,院子外就只剩他们两人。
“姚三小姐,这些天你都去哪了啊?”杨炯忍不住向一旁气鼓鼓的姚妫打听起她的去向。
公子命天羽阙的人都快将南阳城翻遍了,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姚妫看了杨炯一眼,想到自己在大理寺消失,谢然应是在四处寻她来的,这才勉强回答他,“我在皇后宫中。”
杨炯一脸释然,“原来是在皇宫,怪不得……”怪不得天羽阙的人没有找到,皇宫中确实没有安排将军府的眼线。
将军曾说过身为天子臣,绝不能对陛下僭越无礼,天羽阙的人是万不能进到皇宫中的。
姚妫对他的话疑惑,“怪不得什么?”
杨炯躬身一笑,“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三小姐你。”
姚妫知道自己从大理寺消失,要不是宋祁查清下毒一事,她就是畏罪潜逃,还罪加一等。
想到那日在赵荆的威逼下,她还不得不签字画押,真是惊险万分。
“我表哥还好吗?”姚妫没来得及回尚书府,对自己失踪之后的事不太清楚。
“宋大人虽然查清了颜征夫人下毒案,可陛下既没有赏也没罚,倒是大理寺卿赵荆赵大人,因为此事被陛下撤了职。”
说起赵荆姚妫对他怨声载道,“赵荆此人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听不进别人的话,也实在是不适合大理寺卿这个官职。”
杨炯听到姚妫的话,只觉得她还如当初第一印象,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不怕,时而给人不好接近的感觉,时而又觉得无比真实。
就在杨炯用欣赏的眼光看向姚妫时,他们二人“愉悦”的谈话让刚沐浴完出来的谢然听了个正着。
姚予柔不是来见自己的吗?和他的侍从聊这么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