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烈火红唇吸走了阳气,动弹不了了。”苏擒年喃喃道。
童瞳笑得花枝乱颤,这一笑不小心笑得太用力,手里的酒一晃荡全洒到苏擒年的腿上去了。
苏擒年一激灵站起来,红酒从她的大腿内侧往小腿处蔓延,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苏擒年低头看着仿佛是流产的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童瞳却在一般假惺惺地跳来跳去道歉着:“哎呀真是对不起,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姐姐你坐着别动我马上找纸张来帮你擦干净。”
“不用了……”苏擒年真是阻止不了这热情青年,童瞳三两步就拽来一大盒的纸巾,把苏擒年从新压回了椅子上,顺着她小腿往上擦拭。
“好像裙子里,也湿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童瞳刻意拉近了距离,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一起去。极近的距离下童瞳能感觉到苏擒年气息的变化……她的表情没有变,但她的呼吸紊乱了。
拿着纸巾的手慢慢往上抚摸,伸进了裙摆里,贴着苏擒年的大腿还在往上……
苏擒年身子挪动了一下,但童瞳的手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童瞳?”苏擒年疑惑地看着童瞳。
童瞳弯腰吻上她的唇,轻咬她的唇瓣。
“嗯?”苏擒年躲了一下,身子微侧,“你要干什么?”
“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吗?”童瞳的声音压抑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如果姐姐是攻的话,萌点何在呢……
☆、融化一块冰需要几个步骤(5)
苏擒年看着表情严肃的童瞳;突然笑了起来。
童瞳被她的笑容激怒:“你为什么笑?”
苏擒年坐起来,和童瞳拉开了距离:“童瞳,你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凌驾在我之上吗?”
童瞳看着她的背影;皱眉。
“如果你觉得用这种方式让我有所改变而打败我的话;那么你已经赢了。”苏擒年站起来;海风突然猛烈吹来;童瞳看见苏擒年的裙摆被吹得鼓起;像是饱满的帆;马上就要冲刺进入一望无垠的大海。
“你已经让我开始讨厌你了。”
手中还带着红酒的粘稠感;一地粘着红酒的纸巾像是擦拭完谁的血迹。童瞳坐在刚才苏擒年坐的位置;望向海平面。
海的尽头是什么?若不出航永远也是不知道的。
苏擒年的心就像是大海般宽阔;能吞得下任何事情;包容所有。可是她也如同这大海一样神秘深不见底;她的喜怒哀乐埋在海底的最深处,谁也寻觅不到。
她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化身为金刚不坏之身,往最深的海底游去。不管在海底将会看到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对现在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况且我童瞳是什么人?难道会因为一句“我讨厌你”就会难过到躲入被子里哭吗?难道在之前的十多年里我们两人的争锋相对是假的吗?我已经被你讨厌到不疼不痒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哼,苏擒年,你实在太小看我了!无论你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我都会贯彻我的原则,和你顽抗到底。
童瞳心中为自己打气,但身体中有种无法发泄的不适感却让她很不舒服。
所以轻薄苏擒年的结果就是,没能彻底证明苏擒年是个性冷感,但却彻底证明了她童瞳绝对不是性冷感。这种结果从事情的本身和童瞳的出发点来看,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两个人待在一间房里却一直没说话,童瞳不知道苏擒年觉得是否尴尬,反正她不觉得尴尬。
苏擒年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有点困了,想要关上那喧哗劳累的机器休息一会,结果童瞳一下子躺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脑袋一直往她的怀里钻。蹭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童瞳还很舒服地哼哼两声。
苏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怀里钻进来的厚脸皮,就像是童瞳不了解苏擒年的脑部结构一样,苏擒年也不明白童瞳的大脑是如何构造的。为什么她可以在先前已经冷却到了极致的气氛下一点都不觉尴尬地钻到和她冷战的对手怀里,还用如同懒皮小猫一样的姿势把两人的关系弄得更近。
脸皮要厚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这种造诣?
苏擒年推了推童瞳的脑袋,童瞳把全身的力气都加在脖子上,愣是一点没动。苏擒年用翻身要甩开她,童瞳也用尽全力扒着她不让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