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了,我开始笑了,可爱如妳,妳一片片的将玫瑰花瓣从门缝中递进来,就像从前在学校,我生气的时候你总会想办法用各种看似浪漫但清理起来特别麻烦的材料塞满我整个抽屉,玫瑰花瓣…真的比保丽龙球或羽毛好多了,可是,妳打算用玫瑰花瓣塞满我家吗?
「傻瓜!」当玫瑰花瓣触及我的趾尖时,我投降了,但开门就看见妳哭泣的脸,想不透啊!现在该哭的不是我吗?收起笑容:「怎麽哭了?」我伸手替妳抹去眼泪,妳只是安静的看着我。
「进来吧!」我拉了妳一把,把门关上。
「我以为妳会像以前那样,不见,然后等你在和我联络时,我们就什麽都不是了!」都要三十岁的人了,妳竟然哭到抽噎。
「那妳知道后果为什麽还这样做?」我给妳弄了块毛巾:「觉得反正已经什麽都不是了、还是妳觉得我真的变了,变得没有原则?」用力给妳抹脸:「我讨厌背叛与欺骗,妳又犯大忌了!」我认真的看着妳闪躲的眼睛,在妳又犯泪光的同时我叹了口气:「难得我们关係才真的好了点。」
「…我不想妳跟着夏欣;妳没工作了,我可以养妳,妳爱上她了,我就彻底完蛋了!」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妳总是有。
「胡扯什麽?要爱上早爱上了!她是我的老闆兼伯乐。」我开了冰柜拿了水。
「可妳最近变了!除了夏欣,我想不到谁还能对妳有这麽大的影响力…」妳忽然左顾右盼,然后问了句:「宗静呢?」
妳不该提到她的,真的。我将口中的水困难的吞下:「走了。」你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妳睁大了双眼看着我,我想说些什麽,但我还是没有,说什麽都是欲盖弥彰,我刚刚才确定我的心真的给了她了,不是吗?
「呵呵~」妳冷笑两声,除了我喝水的吞嚥声,室内死寂。
无声胜有声就是此刻的状况吗?我感觉得到妳渐趋冰冷的心跳,我很想告诉妳:『放心吧!我跟她没有可能,因为用情至深,所以我容不下她,儘管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盲目的幻想、盲目的信任,可我就是要她扛下这些责任!』但我依然没有说话,就算跟妳讲了又怎样?我等了妳那麽多年,现在时效完成,所有属于妳对我的权利归于消灭,爱妳的,再不是现在的我。
「太晚了,对吗?」在我喝完最后一滴水的时候妳说。
「是很晚了,妳在这睡吧,妳家远得呢!」我微笑。
妳又冷笑了,所以我确定妳听懂我的弦外知音,但相信我,我真心希望妳留下来,但很久以后,我发现了这是多麽愚蠢的行为,可我仍旧不怪妳,也许就因为已经不爱了,我不爱的人,包容是完全免费,对我喜欢的人。
「我买了间酒吧。」太僵的气氛,我选择打破。
「妳说什麽?」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妳从前最讨厌去那种地方!我真的把妳逼急了吗?不然,妳跟我一起到SBEL?杭静会重用妳的!」妳那紧张的模样把我逗乐了,我笑得浑身颤抖。
「我从前到底是什麽形象啊?怎麽身边的人全觉得我疯了?」我顺了顺气后说道:「我只是刚好进了那间酒吧,然后刚好看见一个和妳很像的女孩在谈生意,我觉得有趣就搅和了一下;再说,商道,一里通百里明,我想学着夏欣,给初生之犊一个机会。」
「我们好像互换了角色,我想做从前的妳,妳却做着从前的我;随心所欲,以前的妳从来不懂!」妳眼裡太过复杂,我读不懂妳的情绪。
「大概吧!原则太多很辛苦啊!从我打破第一个原则开始,我就爱上了那样的滋味,很刺激啊!」我笑着。
「因为她吗?」妳再一次把话题扯上宗静,真是个学不乖的笨蛋。
「是啊!」扯出一抹苦涩,我不想说话了。
今晚,我让妳睡我的房,因为,那空着的房间装着的是我的真心,除了她,没有人能再踏足那裡,连上帝都不行!
妳知道吗?我好想她!只不过75个小时没见到她,但我好想她,不过妳可以放心,我決对不会去找她,她太危险,就像那时的妳一样!受了伤的地方还在淌血,那样的痛要是再来一遍,我想我可能真的活不过三十岁。
我不但是个死心眼还是个胆小鬼,我就是怕会怕草绳,谁让我被蛇咬?
「喂,悠。」
「嗯?」
「我们真的不够相爱吗?」
「……」
「真的吗?」
「为了证明这件事…在妳走了以后我做了件蠢事。」
「什麽?」
「我回家,叫来所有人。」
「然后?」
「拿着大声公我喊:我是同性恋、女同志、LES等等之类的,爸爸,你不会有机会收到聘礼了!我失恋了,和我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跟我哥哥私奔了!我失恋了,我再也不谈恋爱了,可是我还是个同性恋!」
「哈哈哈~」
床上,我和妳都笑翻了,可是妳不会知道,那时的我的心,真的很痛,不只是哥哥,因为妳的背叛,一下子,我失去两个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