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茶摊边上,校尉已实在听不下去这几人胡扯:懂什么?那不是少爷,也不是护卫。
云琅:
那是什么人?
副尉愕然:莫非是殿下失落民间的幼弟
不是!校尉沉声,端王与王妃恩爱不疑,不准胡扯此事。
副尉也只是顺口一说,察觉失言,忙自掌了嘴。
校尉刚与金吾卫喝了酒,静了片刻,低声道:那是殿下的同榻之人。
副尉骇然:真的假的?
自然真的。校尉道,那日殿下上朝亲口说的,金吾卫就在边上。
副尉来了兴致,他们方才也只见了来人身影,只觉潇洒得紧,与琰王殿下的确般配,忙凑近了:快说说
校尉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拿过茶盏喝了一口。
萧朔静坐片刻,看着扶了额头的云琅,低声道:以讹传讹。
千真万确。校尉低声道,殿下夜夜睡在内室,与他一处。
众人凝神听着,瞪圆了眼睛。
校尉悄声:殿下做错了事,还要去榻底下睡觉。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日杨阁老不是找殿下么?
校尉道:殿下若是晚回去一刻,就不让进家门了,必须回府
众人骇然,齐齐低哇了一声。
萧朔再听不下去,将云琅拉过来,低声:空口乱传罢了
空口无凭,方才王爷与同榻之人进了酒楼。
校尉低声:我奉命在外面值守,不知为什么里面忽然要了热水,还锁了门,不准人打扰。
副尉不解:要热水做什么?
能做什么。校尉瞪他,难不成还能是那位同榻之人心血来潮,要锁上门洗个脸吗?
萧朔:
热水送进去,门就锁了。
校尉抱拳拱手:以我揣测,王爷出来,只怕还要一两个时辰。
萧朔:
做殿前司的,就要有这份眼力。
校尉自豪道:我毫不犹豫,当即便头也不回,下来喝茶了。
萧朔眼前一黑,按了按抽痛的额角,想要解释,手中衣袖猝不及防一空。
云少将军面红耳赤,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流云身法使到极处,踩着房檐向上拔了几番,自墙外扎回了那一间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