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关系。
陪进来的是金吾卫右将军常纪,他受云琅所托,闻言稍一沉吟,摇了摇头:我们计划的,原本是借机示弱、叫刺客闹上一闹,来让那些人以为我们无力防备,放松警惕。那时琰王爷分明是不知此事的。
若是琰王爷同那些人一处,事先知道要有刺客,反而不会去持刀胁迫枢密使大人。
常纪道:那时琰王夺刀,金吾卫就已有了提防,再来刺客,岂会不及反应?到时若再想要得手,就更难上加难了。
他说得有理有据,皇上蹙紧眉思索一阵,脸色稍缓:纵然如此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
剩下的事已不是金吾卫能多嘴的,常纪稍一犹豫,还是退在一旁,不再开口。
陛下纵然要驱使,也当先给他些教训。
枢密使被萧朔当朝胁迫,越发羞恼,咬牙道:若再这般放纵下去,岂不又是一个端王?来日
皇上沉声:不必说了。
皇上。侍卫司都指挥使高继勋立在一旁,闻言插话,人和马一样,若要降服,只要熬就是了。
皇上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他看重什么,就拿什么打熬他。
高继勋低声道:他当年宁死也要查清真相,拖到如今,不也不再挣扎了么?非要死心塌地护着他的那些人,也已差不多剪除干净,只要那个云琅再死透,便一个都不剩了。
高继勋道:他若有傲骨,跪废了便是有什么难的。
常纪有些听不下去,忍不住插话:琰王只是脾气犟些,若哪里不合皇上心意,教训教训也就是了,何必如此
常将军没降过烈马。高继勋冷声道,烈马要驱使,是先要熬废了的。哪怕存了一线仁慈、给它留下一丝心气,叫它得了个空,都要把你狠狠掀下来。
常纪皱紧眉:可是
不必说了。
皇上止住两人争论,静了片刻:不论怎么说,朕这些年的确太放纵他了。
高继勋掩去眼底阴狠,俯身低声:是。
你去替朕同他说。皇上按了按额头,阖了眼,今日之事,朕对他很是失望。
皇上缓缓道:让他想清楚,朕厚待他,是念在血缘亲情,是因为难舍与他父亲的手足之情。
若想明白了,便理当为朕分忧,而不是如今日一般,轻狂放纵,肆意妄为。
皇上道:若是想不明白,便跪着,想清楚再说罢。
高继勋志得意满,当即应声:是。
还有纵然知道刺客来路,明面上,还是要查。
皇上稍一沉吟:开封尹呢?
此事要交给开封尹查吗?枢密使愣了下,大理寺
大理寺卿替你帮腔,被裴笃骂了整整一盏茶,还来查什么?!
皇上呵斥:一群没用的东西!朕若不是在朝中尚未立稳,还指望着你们
皇上压了压火气:开封尹呢,为何不见他来?
如今开封尹由卫准代理,只管事、不掌权,他的职分是从三品,不能进殿内,跟着朝拜过就出去了。
常纪道:陛下可要叫他来?臣去
罢了。皇上一阵心烦,你去传个话,叫他查就是。
常纪忙应了是,稍一犹豫,又道:那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