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关心账单由谁支付。”
李锁柱的身体微微前倾,“我理解心理咨询需要患者信任医生能保守秘密。”
李锁柱坦言,他的声音平稳。
“我选择张教授并非只因其专业能力,而是因为张教授的著作表述严谨,不神化心理咨询作用,主张结合药物和长期交流来帮助患者重建乐观认知和内在平衡。”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张教授的脸上。
“我还断定她不会向你透露任何我需要通过你转述才能了解的信息。”
李锁柱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因为她并非那种需要向心理医生告解秘密才能解脱的人。”
张教授曾提出,司莫尼的创伤性抑郁症可能导致她短期内不愿主动接受治疗,他本人也不主张强迫治疗。
对此,李锁柱透露。
“她最抗拒的人是我自己。”
李锁柱说,声音没有起伏,“因此我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住进我家接受全天监管,要么独住但自愿接受心理治疗,她选择了后者。”
李锁柱随后平静而客观地向张教授介绍了司莫尼的全部情况,从车祸到她自我封闭的每一个细节,他的语气不带感情色彩,像在叙述一份毫无关联的报告。
张教授身体微微前倾,面部肌肉放松,凭借专业敏锐地察觉到,李锁柱内心深处对司莫尼有着深厚的感情,那是一种超越言语的执着。
他最终得出判断,面容放松。
“她,正在找回自我。”
“从最不起眼的地方下手。”
他手指轻点地图上一个被红色圆圈标记的坐标,
那里看起来只是一片普通的工业园区。
“这里,是顾先生最后的底线。”
他转头看向门口。
何薇正站在那里,身体笔直,面部平静。
“你准备好了吗?”
他问。
何薇点点头。
“我准备好了。”
李锁柱的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