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我不会再尝试违背司家的使命。”
何薇说,“我认真想过,司家世代的守护,不会希望看到我放弃。”
“问题就在这里:这是司家世代的需求,或者说期待。
重视家族的使命只是生活的一个方面,能够驱使人正面面对生活的始终是自己的内心需要。”
李锁柱说。
“我要说眼下我没需求,恐怕会招来你更多分析吧。”
何薇说,“可是,唉,李总,你一定早见惯各式各样丧失目标的人,应该能理解我的暂时迷失。
我不会拒绝你给我指明方向的。”
李锁柱也微微笑了,他注意到,何薇甚至没有失去幽默感,但她眼底没有笑意,显然只是拿这份幽默感将自己伪装得接近正常。
指导一个多月以后,何薇向李锁柱提出,她需要相对安静的生活与一定隐私。
“在不同时间都会有不同面孔的看护人员进来提醒我冥想,观察我能量波动是否平稳,有没有异常反应,这太可笑了。”
何薇说。
李锁柱也认为以她目前的情况,不必再接受这种程度的监控。
他同意取消看护人员的二十四小时值班。
但李锁柱同时对何薇提出要求。
“从某种程度上讲,你厌倦身边有人围绕,是一种人群焦虑。”
李锁柱说,“也就是说,你承认了司莫尼的觉醒已经事实发生,但你并不打算把对她的情感寄托,转移到其他关系里。
你知道没有司莫尼存在于你身边的环境不可能改变,不过你也不准备再接纳其他人进来。”
“有些情感寄托是无法替代转移的。”
何薇说,“哪怕我现在就走出公寓,甚至重新开始工作,和别人交往,跟同事打交道,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们何不试试看,从最小的改变开始。”
李锁柱说,“至少在公寓以外,再找一个你愿意出门呆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