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动地接受输液和药物治疗,意识昏沉。
一段时间后,她的情况有了明显好转。
她发现自己不再封闭,对外界事物重新产生了兴趣。
她的目光开始捕捉到病房外走廊的灯光,听见护士交谈的声音。
她能逐渐集中注意力,从阅读简短的医疗报道开始,到重新拿起书籍。
尽管夜间睡眠仍有障碍,常常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但已不再是纯粹的折磨,而是偶尔能进入浅眠。
那些常人理所当然拥有的感知能力——风拂过脸颊的柔和、清晨鸟儿的悦耳鸣叫、他人说话时嘴唇的意义——都一点点回到了她身上。
麻木感如同药力消散,她一步步找回了对周围环境的感受。
她的呼吸变得更深,身体也开始感受到食物的滋味。
她仍然郁郁寡欢,无法真正快乐起来,内心深处盘桓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但一度笼罩她的死亡阴影似乎正在消退。
她意识到生命并不容易放弃,曾将她击倒的深重哀伤也只是一种可以通过药物控制的病理现象。
意识到这一点,她没有欣慰,反而感到一丝嘲讽。
她的嘴角向下牵动,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此时,张教授再次来到她的病房,他站在病床前,身体微胖,面容和蔼。
他向司莫尼介绍了自己的治疗原则。
“我只接受不抗拒、自愿治疗的病人。”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并且,我绝对不会向第三方透露治疗细节。”
司莫尼对此表示理解,她缓缓点头。
“我接受。”
但她仍对治疗的必要性持怀疑态度,她的目光落在张教授身后的墙壁上,那里挂着一幅抽象画。
在治疗开始前,张教授也向李锁柱强调了同样的治疗原则。
李锁柱坐在张教授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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