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到了陆见舟耳中变得怪不是滋味的。
靳倾沁不同常人,且不说表姐妹这层关系,好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在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
现在年艌诗却一脸委屈地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比起友情,这个人理所当然地认为吃饱比较重要么?
再加上注意到年艌诗情急之下是用的受伤的左手抓着自己,
这个人果然很有城府。
亏自己前段瞎了眼睛被表象蒙蔽还觉得她高冷,现在看来根本跟三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甚至更加自私恶劣。
所以陆见舟有些狠心地甩掉了她的手,漠然道:“我心中担忧倾沁,此行是必须的。你的手还能用来阻我去路,想来还是很有力气的,既然如此何必要留我在此浪费时间?你让锦绣锦依服侍你了罢,倾沁她现在很需要我。”
说完已是疾步跟了上去。
年艌诗眸子里的光彩一点点熄灭,像是从云端再次跌倒了谷底,只是哀伤地看着陆见舟的背影决绝地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第9章 捉奸
会宾楼在花街柳巷之中,平日有很多三教九流集聚于此,或吟诗作乐或单纯只为寻花问柳。
虽不是青楼,却不少偷鸡摸狗鱼龙混杂借酒揩油之事。
陆见舟赶到之时,靳倾沁正与几个不轨之辈起了冲突,那几人看她貌美,三五成群地上来想要带她走,靳倾沁不肯,但是不胜酒力加上寡难敌众,已经是跌跌撞撞力不从心了。
在她被拖到房间之前,陆见舟已经顾不得矜持,冲过去一脚将靳倾沁最近的那个油头垢面的男子踢下了楼梯。
顺手将失重的靳倾沁揽入怀里,陆见舟又是连招带走了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那群人看她武功高强又是身着锦衣,恐不是泛泛之辈,连滚带爬屁股尿流地四散逃走了。
陆见舟搂住靳倾沁的腰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再来的路上已经问之了,连日以来靳倾沁醉生梦死,比自己得知哥哥死讯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其实完全都是因为表姐陆见舟的惨事。
说来可笑,未婚夫死了都不见她这样伤心的。
闻得一阵酒气,陆见舟躲闪不及,已经被靳倾沁吐了一身。。。
“你。。。”那一身恶臭让向来好洁的陆见舟哭笑不得,“这幅丑样子真该给你画下来!”
差常欢回去复命,陆见舟知道八爪鱼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靳倾沁是走不了了,干脆找老板开了个房间,差小二打热水来亲自给她搓洗了一番,期间靳倾沁颇为不安分,各种耍酒疯,让陆见舟很是无奈。
又自己沐浴了一阵,已经是精疲力竭,遂在靳倾沁旁边躺下了,浑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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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三更半夜,新房的灯火却还是亮着,没有熄灭的意思。
“郡主。。。饭菜都凉了,您真的不吃一点么?”锦绣不忍,上前劝慰道。
年艌诗放下书卷,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再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用了。”
“那就睡下吧,熬夜对身子不好,姑爷要是回来也不像看见你这样的。”锦绣心疼道。
“我看姑爷根本就不会回来了,早就听说他们两人青梅竹马,又从小被指腹为婚,要说有什么,一点也不奇怪,那小将军恐怕现在正醉倒在温柔乡里呢!”锦依一说完,远在会宾楼傍着靳倾沁呼呼大睡的陆见舟打了个寒战,抢了点被子翻身继续勒着脖子睡了。。。。。。
“锦依!”虽然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锦绣还是喝止了她。
年艌诗的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晌午的时候,我果然还是做的太过了吗?她是不是因此就讨厌我了呢?”
锦依直觉地是在问自己,率真地回复道:“郡主也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更何况姑爷也不是记仇的人,要是知道郡主后来又亲自下厨做了这么多饭菜等他回来,定然铁石心肠也不会怪罪的。”
“是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年艌诗呓语着,心里却更加难过起来,不多久困倦来袭,枕着手臂伏在案上迷迷糊糊半梦梦醒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