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后,北山云终于缓过气来了,手脚也有了点感觉,急忙对着她说道“小姐,我没事,你别急”。
“你没事就好,来,我扶你坐起来”这次在北山云的配合下,凡盈终于把那人给扶好,坐在了凳子上。凡盈看她没事,终于松了口气,心也松了口气,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让她很不喜欢。
“云,在这可习惯”凡盈想知道她对自己家的看法。
“。。。。。。”她居然叫自己‘云’,这让北山云很吃惊,刚刚那声她还怀疑自己听错了呢,除了以前父亲会叫自己云儿,就再没人叫过这个字,所以让她一时心情复杂的很。
因为姓氏太特别,别人都是叫北山云为北山,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全名是北山云,心下感动的一沓糊涂,忘了回答问题了。
“是不是在这里呆着不习惯,或者不好”凡盈看她呆呆的没回答,以为是受了欺负,当下气愤的很,语气也就提了几个音符。
“不是,不是,我挺好的,小姐别多想”北山云受高音的影响,总算是回魂了,急的连连摇手,示意自己没有受到不好的待遇,当然除了那见到的第一个门卫,这点小事她当然不敢麻烦小姐。
北山云急于应答,自然忘了去揣摩那位小姐中的话语。
“你可以叫我名字”凡盈不喜欢她叫自己叫的那么生疏,立马诱拐她该称呼。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名字,又怎么叫呢”事实上确实不知道,心里也期待她不是北山云想的那个人,不然。。。。。。
“凡盈”凡盈脸微红的说道,闺名是不能随便告诉他人的,对面是自己的心上人也就坦然告知,可还是红了脸。其实北山云根本就不会看到,天很黑,蜡烛的光线又很黄,看得见才有问题呢。
原来北山云心中唯一的期望也被打破,她真的是凡府的小姐,看来上天只给了自己缘却忘了给自己分,顿时只觉心中疼痛难消。
“凡小姐,在下刚刚多有冒犯,在此道歉。天色已晚,顿觉身体困乏难挡,就先告辞了”既然注定有缘无分,不如早日短了念想,北山云行了个礼就大步往凉亭外走了,走的很快,怕自己故作的坚强被看破。
凡盈知道自己告诉她名字一定会有反应,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刚刚聊得挺好的,却被自己给破坏了,心有不舍。
但凡盈却宁可这样,也不会故意去欺骗她。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么忍心欺她、骗她,那样不但自己会惶惶终日,更会为以后埋下难以磨灭的隐患,这不是她自己愿意看到的。
虽然凡盈她自己对某些人或者某些事儿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对那人,她却只想用真心。
看着大步离开的背影,凡盈心想,你走吧,没关系,终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因为这是缘分给自己的启示,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两年后再次相遇,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收拾好心情,凡盈也回去了,等在外面的长红看到她家小姐出来,就想问为什么那个北山脸色不好急急忙忙的先走了,但一看到自家小姐更难看的脸色,立马安安静静的啥都问不出口了,只得乖乖的跟在后面。
北山云也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长红,但现在的她连基本的招呼都不想打,只是加紧了脚上的步伐,希望能快点回到房间。
一路跌跌撞撞,北山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立马就泄了气,只能扶着心口处,希望它别那么疼,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睁睁的看着天空慢慢变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赶工去了,希望以此来麻痹自己,别再去想那些不属于自己。
不知不觉几天又过去了,凡盈已经想好怎样打消北山云的顾虑了,但却收到消息,北山云病了,急的不管不顾的就往她住的地方赶,完全忘了这一去,岂不是有可能要暴露在父母的面前,而之前做的也都白费了,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事事都能够被预料、被控制,那就不叫爱了,因为它从来都是很调皮的、让人难以琢磨的。
作者有话要说:爱情很奇妙
☆、十一
自从凉亭一会,第二天就淅淅沥沥的开始不间断的下雨,好像老天都在为北山云伤心,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可能比这天气都还差,但无论如何她都会好好做好工作,更何况乾元殿已经改好瓦,所以不影响北山云的木匠工作。
这几天都是天刚刚亮,北山云就已经到乾元殿,开始敲敲打打的开始一天的工作了,下午直到看不见线条,她才收工回去,回去时水都凉了也不管,就直接草草洗一下,有时候太累就连饭都一点也不想吃,直接倒头就睡,被子也就更顾不上了。
本来凡盈就在北山云的心里已经住了两年多,现在突然要硬生生的去忘记,那种感觉自然是痛不欲生,所以她惟有以工作来发泄下心里的痛和不甘。
在极端劳累而又心情郁结烦闷时,生病之类便成了顺利成章的事,或者它也只是为了让人能因为身体的痛疼而暂时忘了心里的伤痛。
凡盈风风火火的赶到北山云住的院子,连十几年的优雅走姿都给忘到九霄云外了,一推门进屋就看到一个丫鬟正在拿着帕子细细的为北山云察汗,而北山云则像很享受似的,不时还哼哼几声,可把她给气得。
进门前凡盈的心是痛的,看到这一幕后心里就多了一些怒气,可面上却像啥都发生似的,很是镇定,只有在她身边呆了十几年的长红才知道自家小姐气的不轻,想当初长红自己来还不是给气的,赶紧在一旁直眨眼示意小柔赶紧下去。
其实从早上开始,北山云就开始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于是谁在照顾她,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因此最最冤的算是她了,要知道她都已经十几年没生过病了,谁知道这次会这么严重。
小柔看到小姐,惊讶到忘了行礼、更忘了手上的动作,因为她上次问过北山云后,知道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们家的小姐就连长红也是两年前见过一次面,所以她就没多想,谁知道有这一出啊,回过神看到长红在边上直眨眼,才知道自己有多笨,赶紧把帕子放回盆里,转过身向小姐行了个礼“小姐万安”。
凡盈看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也就优雅的坐到桌子边的凳子上,其实心里是又急又气,她们什么关系?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北山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凡盈想先问清来历,接下来才好办。
“我叫小柔,被管家分配到这照顾北山木匠的日常饮食”小柔很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有没有叫大夫”这才是凡盈比较关心的。
“今天早上乾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