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处的人影察觉老人身上的变化,急忙解释道:“海希克·修利哲据说是一个天才,唯有可能称为巫师的天才巫徒。”
“天才巫徒?”梅达洛不由感到一阵好笑,如果海希克·修利哲被人称为天才巫徒,那么艾汀·亚斯又是一个这样的存在,难道是怪物吗?他挥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海希克是修利哲家族的继承者,现在的修利哲伯爵,在帝国军队进攻修利哲家族的领地时,据说是海希克巫徒施展了一个强大的法术,彻底击溃了我们的军队。”咖希解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们的军队是败在强力的法术下,毕竟施法者一项拥有崇高的地位,为众人所畏惧,这并非丝毫道理的事情。”
“好了,失败就是失败,我并不想听任何的借口。”梅达洛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虽然帝国的军队被海希克伯爵彻底消灭了,确实激起了梅达洛的怒火,毕竟那三万的士兵中,也有不少是佣兵工会派遣的精英。
但这支军队确实为他也攻破了数个城池,消灭了不足数倍的人,并按照魔鬼交代的方式处理那些尸体,相信这些人的灵魂应该能够满足那头该死的魔鬼的贪婪的胃口。
梅达洛在皮质的木椅上坐了下来,双手交织闭上眼睛休息。他确实感到了自己的衰老,批阅了数个小时的文献,便感到十分疲惫。哪怕精神坚韧,身躯强悍,但依然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与精神的疲惫。
“龙血药剂。”梅达洛喃喃道。他的身躯不安的颤抖起来,枯槁的双手猛然抓住胸前,剧烈的喘气。无边的痛苦正在侵袭他的每一根神经,扭曲的面庞上显露出几分的狰狞。老人猛然睁开双眼,低声的咆哮道:“龙血药剂,我一定要得到龙血药剂!”
“艾汀巫师,你现在在哪儿呢?”梅达洛躺在椅子上缓慢的喘息缓解身躯的苦楚。很难相信,一名强大的终焉剑士此刻居然像是一名垂死的老人。老人喃喃道:“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龙血药剂,如果你敢失约,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一阵清风从半掩的窗户吹拂而过,书桌前的一盏油灯忽然熄灭阴暗的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相隔万里之外,艾汀对于老者的执着却丝毫不知情。他虽然也想要能够延续生命的龙血药剂,可没有梅达洛的那样的迫切。
此刻,年轻的巫师正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享受女人的温情。
尖塔的房间内暗红的色调,随风飘荡的黑色丝幕隐没着暧昧与施漪。
尤丝娜伏在艾汀的胸前上,一头柔顺的长发随之洒落在丝毯上,看上去美丽极了。少女鼓起的脸颊上却带有一丝的不满,低声的抱怨道:“当时,你真的吓坏我了。”
在艾汀与贵族之间爆发战争时,尤丝娜与妮莉亚透过祭坛的水晶观看整个战争。当她看到艾汀的身躯被无数的破魔矢贯穿身躯的那一刻,尤丝娜脑袋中一片空白,确实被惊呆了,泪水还忍不住流了下来。
“哦!”艾汀应了一声,抚摸着对方的头发轻声的说道:“这已经是你第十次提起这件事情了,况且我不是还没有死吗?”
“我当时真的是被你吓坏了。”尤丝娜伸手轻轻捶打艾汀的胸膛,言语中夹杂着哭泣的声音:“如果你当时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妮莉亚一直深信你不会就这样死去,但我就做不到像她那样坚强。”
“恩,如果我死了,你应该活下去!”艾汀轻轻的把手放在对方柔软白皙的背上,平静的安慰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的未来是你给我的,如果失去你,我就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尤丝娜的脸颊贴在艾汀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抱着艾汀,仿佛生怕对方逃走般。
这是巫师的城市,一旦失去了巫师,它也就失去了意义。没有巫师的庇护,卡勒多城最终也只会在乱世之中走向毁灭。
艾汀猛然侧过头,眯起双眼,将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从刚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残留在废墟中的最后一丝深渊魔力彻底消失了。裂缝的关闭也就意味着大灾变已经结束了,经历了近三年的大灾变终于结束了。
“怎么了。”尤丝娜感受到艾汀的欣喜,抬起头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视线越过微风吹拂的半掩窗户边,然而窗外唯独一片寂静与黑暗,什么都没有。
“没什么!”艾汀收回目光,平静的说。
“很可疑!你看上去似乎很高兴”尤丝娜整齐身躯,盖在身上的丝毯从背上滑落了下来。少女瞪大了双眼用怀疑的盯着艾汀。
“算了。”她随后说了一句,尤丝娜已经不再是哪个年轻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女孩子,成为艾汀的妻子之后,有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她更加在意现在,抓握着美好的时光。
爱情让尤丝娜变得更加的成熟,她开始帮助艾汀管理卡勒多城。只有在与艾汀相处的时候才会不经意的这种轻松调皮的语气,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巫师意识到,对方还只是个刚退去稚气的贵族少女。
“那位雪琳娜小姐似乎很喜欢你,你准备怎么处理,也迎娶她为妻吗?身为修利哲的小公主,海希克伯爵的妹妹,我想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尤丝娜忍不住问道,她确实也很喜欢那位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况且对方似乎很喜欢艾汀。
“她只不过是海希克暂时拖我照料罢了。好了,睡觉吧!”艾汀平静的说,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艾汀很早就已经起床了,在女仆妮莉亚的服侍下穿上了法袍。他现在正坐在尖塔的大厅中享用早餐,早餐有吩咐的沙拉,刚考好的面包,新鲜的蘑菇肉汁汤,以及烤熟的腊肉。
餐盘上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艾汀心不在焉的吃着食物,一边思考昨天晚上,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