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是男儿,是未来的君王,怎能随意落泪?!”
“母妃。。。”赫连寒低低地叫道,不懂她的冰冷。往日她在外边装作男儿,回到遗梦宫便不再伪装,可此刻。。。
见她眼中迷茫和悲伤,梦妃这才晃过神,自己竟把怒气发在她身上,闭了闭眼,歉意道,“寒儿,对不起,母妃。。。”
赫连寒怎会看不出她眼中的悲凉,发觉不对地拉住她的手,焦急道,“是父皇出事了吗?”
“梦儿,朕知自己时日不多。。。”
“梦儿,有你在,朕恐寒儿将来皇位不稳啊。”
“梦儿。。。”
愣愣地看着赫连寒许久,想起往日宠爱自己的人说出的残忍话语,梦妃往日妩媚的眼眸失了光彩,“最是无情帝王爱,寒儿。”低低地一声自嘲悲泣,梦妃展开手臂紧紧抱住疑惑不清的赫连寒。不等赫连寒反应,猛地伸手推开她,偏开头话语冷硬,“去吧,去看看你父皇,他快不行了。”
闻言,赫连寒全身一震,急忙冲向华阳宫。
几日暴瘦的凌帝躺在榻上,见是她,浑浊的眼中闪烁光亮,让她喂自己用食,看着赫连寒的目光唯有慈爱。
宫外脚步凌乱,宫人急急跑入,话语竟是悲痛——
“皇上,梦妃薨了。”
闻言,凌帝浑浊的双目一瞬间的失神,片刻扬扬手,示意宫人退下。赫连寒全身失了气力般,脑袋更是一片空白,呆愣着望着凌帝,“父皇,母妃死了?怎么可能,儿臣刚刚还见得她,是她让儿臣见你来的!”直直地盯着凌帝,见他沉默不语,见他没有激动,赫连寒的心在那一刻冰寒,明白什么地问道,“父皇,你早知母妃此刻会死,对吗?”
凌帝望着她,浑浊的双眼微微泛红,片刻却是一句,“寒儿,朕对不住你,这大凌的江山,就交托给你了。”话语刚闭,不等赫连寒反应,双瞳瞪大,气脉已是耗尽。
是夜,赫连寒独坐遗梦宫,宫内,是梦妃冰冷的尸体。望着天上皓月,赫连寒依稀记得母妃陪着她一同赏月的时光,这才发觉可贵的很。
“主子(皇兄)。”静雅、赫连夜焰同时而来,相视而望。
“她在里面,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赫连寒微微叹息,眼中酸涩不已,心下更是疼痛万分,却偏偏无泪。
两人丝
毫未动,对上赫连寒不解的视线,夜焰对静雅微微颌首,静雅拿出一封信交在赫连寒手中,沉声道,“主人死前交托给奴婢的,说是主子看完此信件便明了所有。”说罢,留给赫连寒一片清净。
赫连寒愣愣地看着手中信件,‘吾女寒儿亲启’的字样,分明是梦妃的笔迹。颤抖着手打开信件——
寒儿:
母妃的孩儿,当你见到此信时,母妃已离开人世。。。母妃本是北国公主,可惜造物弄人。。。幸得你父皇恩宠。。。你父皇恐我夺权侵他江山,为保你皇位,母妃只有先走一步。。。寒儿定要保住这江山。。。他日重复北国山河,便是遂母妃之大愿。。。静雅、夜焰自幼同你长大,又是母妃亲手带大。。。寒儿,当母妃对不住你,忘了女儿身。。。
心下震荡莫过于悲痛,素手紧紧拽着梦妃留下的信件,内力汇集手心,信件碎去,张开手,随风而去。那日后,赫连寒不再有笑,那日后,赫连寒忘了女儿身。
“皇上?”低柔地叫了声失神的人,兰伊又是一阵咳嗽。
从回忆中回神,赫连寒眉头微蹙,伸手缓着她的背,关心道,“可有好些?”
微微颌首,咳得泪水在目的双眸深情地望着赫连寒,半天才是开口,“昨夜是兰儿不好,以后不会了。”
赫连寒微震,看她片刻,叹息道,“兰儿,你何须如此,是朕对不住你。”
兰伊悲凉地微笑,言语只有自卑,“臣妾这残损之躯,莫不是皇上,早就不在世上,皇上没有对不住臣妾,是臣妾一直不知足地妄图更多。”
赫连寒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语可言,半天唯有放下,只有无奈,“好生养病,朕会来看你。”迈步离开,知道身后必是兰伊痴迷的眼,赫连寒未有一丝转目,只怕给她一丝希望,便是添她多许悲伤。
步入华阳宫,远远地便看着苏晓坐至亭中,不知想着什么,赫连寒迈步正要走近,脑海中浮起苏晓愤恨的眼,脚下一顿,最终脚步一转,向御书房去。亭中,苏晓正好侧目,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