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紧张的找寻,只一会儿文月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没了影。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吴远在车内喃喃自语,脸上一片担忧。
吴远开车回家一路看着爱车微笑不停,还有什么比这个还开心?这是自己做梦才会遇到的事,如果关系更进一步做我女朋友多好啊!吴远这厢情愿想着。
人群拥挤,声音嘈杂,文月早早下了车。她抬头望天,高空的月亮露出一个讥讽的笑脸看着她,偶尔过往路人投来一敝都让她感觉是在鄙视嘲笑自己。
文月拢紧衣服,眼里露出悲怯的眼神。她不敢回家,不敢给洛天星打电话,更不愿报警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她有太多不敢不愿了,所以绝大多数时候她不能解决事情,特别是关于自己的事。
她迷茫的行走在街道,现在去找小洁一定会让她问出来的!不能去!那我该去哪?哪里才是我安全的地方?文月默默问自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文月靠边一路落魄走着,不知是谁突然从旁边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文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用手臂撑着地爬起来,抬起头时愣住了,前面有一个人正骑着旋转木马。文月扶墙站起走进游乐场,快接近范蔚时她才认出来。
“范蔚?”虽然肯定是她,文月还是用了疑问语气。
范蔚转过头来,上下打量文月,惊讶的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文月露出尴尬微笑,借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她不自然指向外面:“刚才摔跤了。”
范蔚点头从木马上下来,走到文月跟前,“这个时候你怎么来游乐场?”说着弯下腰仔细查看文月的裤脚。
文月后退一步,十分窘迫,“怎么啦?”
范蔚望起头对文月说:“你流血了,是不是刚才跌伤了?”说完站起来,“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双手过来搀扶文月。
了解范蔚的为人就会知道陪文月去医院是多么大的殊荣,她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干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现在她是真心想陪文月去医院,也许是和一般人一样对文月的印象很好,也许是因为文月是吴远的深恋对象而对文月有点亲近之感,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让她感觉文月和别人的不同。
文月只知道范蔚是个从小缺少母爱的可怜孩子,她吓了跳,知道这血根本不是刚才跌伤的,怎么也不肯去医院,就这样拂了范蔚难见的好意。
“那你的伤总要处理啊!要不去我家给你包扎吧?反正家里也没有别人。”范蔚以为文月怕打针,没揭穿她。
“你的亲人在家吧?那多不好意思!”文月拒绝,一直以来她没有去不熟悉的人家里的习惯。
范蔚露出一个短暂的笑,没了心情,“家里就我一个人,去不去随你吧!”说完走开了。
文月很莫名,对范蔚突然的冷淡无所适从,她转身往外面走去,走出几步就折了回来。因为她想起了吴远说过范蔚抱怨父兄,那么就是有点摩擦了!难怪我提起家她会变了情绪,文月这样理解到。
文月走到范蔚的后面,“现在答应还晚不晚,小蔚?”
在名前加‘小’是文月的习惯,一般有两个字她就不会加了。
范蔚转身看着她,“再过一分钟就晚了!”说完露出微笑搀住文月的胳臂。
“那我还算挺幸运的!”文月哂笑。
两人打车到了范蔚那栋楼下,文月付钱,范蔚很少带钱,因为很少有需要她掏钱的时候,今天她也没带。
一起上电梯到了楼层,范蔚打开家门走进去,文月跟着关了门。
这是范蔚另一个家,她没有带文月去真正的家。
简洁搞怪的住处,这是文月对这间屋子的第一眼印象。
一条黄色绒毛的小狗跑到文月的脚边,它实在小的可爱,只比小猫大了一点。
“黄蜂!你真不乖,见了主人也不打招呼!”范蔚弯腰把小狗折腾几下抱在怀里,迈步四处查看,“小蜜蜂,你老婆白丁呢?小丁丁快出来,主人回来啦!”范蔚放下黄色小狗,自顾自坐进沙发里打开空调和电视的开关。
文月笑着看黄色小狗躲来躲去,“我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范蔚从沙发里弹出来,指着方向说:“在那里,旁边有衣柜,你自己挑合适的穿!等你出来了再上药啊!”说完站起来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文月点头进了浴室。
等文月和范蔚一齐坐在沙发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半。
文月将受伤的腿搁在沙发上,范蔚看了一下伤口说:“我还以为很严重呢!原来只是擦了点皮。”说着笑了起来,处理伤口。
“谢谢!”文月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不错哦!你学过啊?”
范蔚收拾医药箱,随意的说:“是啊!很多东西我都学过,但全是学基本的,除了——”说着她比划一下手势。
“还像那么回事!跆拳道?”文月抹住嘴唇说。
范蔚点头,一副赞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