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澜的心略紧了紧,陪了个笑脸又问道:“可是皇后殿□子不适?”
侍女道:“吾等不知,今早陛下离开之后,皇后殿下就吩咐吾等在殿外候着,还不许闲杂人等入内。”
“陛下离开?他去了哪里?”
“听说是去了同州。”
同州?杨笑澜没有概念,不知同州是何地,正皱眉思索间,一直都注意着她的雨娘走了过来,施了个礼,道:“四郎请随我来。”
“有劳。”看雨娘的脸色颇有愁容,杨笑澜急问:“皇后她……”
“昨夜陛下留宿永安宫,今早回乡祭祖,皇后殿下送陛下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宫内。四郎……可去探视一番,若是方便,可否劝她进食?她今日都没有吃过东西。”独孤皇后的事情雨娘至清楚不过,她心里头难过却又无能为力。眼见独孤皇后对杨笑澜特别喜爱,又将一直珍视的面具给了他,忧心之余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念在皇后与这个少年在一起时笑容颇多,故而她自作主张地让杨笑澜进了殿。
雨娘话里的意思配上面上的难色,杨笑澜是懂得的。轻声道了句“我明白。多谢。”足下加快了一些,拳头捏得越发紧了一些。
因门紧紧关着的缘故,寝宫内光线很暗,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存在,杨笑澜只觉得宫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让她心里发毛的古怪味道。借着透过窗户的一点点光,她慢慢搜罗着独孤皇后的影子,最后在皇后平时常斜靠着的榻子上找到了侧卧着的她,若不是屏住呼吸,凝神倾听到皇后的呼吸声,运足目力,观察到因呼吸而引起的身体略微起伏,她真要以为她死了去。尽管她知晓独孤皇后绝不会在统一全国之前去世,仍是吓得不轻,连腿都是软的。
“是你?你来做什么?”
“……”
“雨娘的胆子可真大,本宫吩咐一个不见,居然敢放你进来。你不去看你的师姐,不在家陪丽华,来本宫处做什么?”
独孤皇后皇后勉强直起了身子,一推挨着她极近又不发一语的杨笑澜道:“你又发什么癫。本宫身体不适,没有闲工夫与你猜心,你且去吧。”
这一推之下,好似推醒了杨笑澜,将独孤皇后紧紧抱住,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以为你……”
“你什么你,放开,杨四郎你又昏了头了,居然敢对本宫无礼,快放开。”
“我不!”杨笑澜道:“我不放。”
“放开,面具,面具搁着我了。”
“啊,哦……”杨笑澜松脱了一只手来脱去了面具,另一只手仍抱住独孤皇后不放。
独孤皇后身下疼痛之余仍不免好笑,道:“你这是做什么,像什么样子,快放开。”
“我不!”
独孤皇后气结,张口就咬在杨笑澜的脸上,杨笑澜“哎哟”叫了一声之后依旧死命抱住她。她咬了一会儿才解气,松了口,朱唇揩在杨笑澜的脸上,停顿了半响。杨笑澜被咬的生疼,没来得及细想方才是不是既被咬了,又被亲了,只想着这下完了,要破相了,还是挂着个牙印子,别人看到了说不定以为她窃玉偷香去了,这下可冤枉的紧。
“痛?”听得杨笑澜嘶嘶声,独孤皇后问道。
“痛死啦。”
“活该!”摸上杨笑澜的脸,适才下口的地方凹凸不平,俨然是个整齐的牙印,独孤皇后笑出声来,心中的阴霾略散,道:“笑澜真想抱本宫,可否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哦……啊!”杨笑澜这才晓得松手,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的造次,强行抱住皇后,死罪。
傻子,现在才晓得怕么?独孤皇后嗔怪地白了她一眼,心里却是暖的。“笑澜方才是在担心我么?”
“是……”杨笑澜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坐过来一些,让我靠一会儿。”
昨夜杨坚进得宫来,也不顾她身子是否适应,就是一阵征伐,她带着痛苦的呻吟似唤起了杨坚的野性与征服**,越发用力地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直将她当作陈国来讨伐。杨坚睡去后,她强撑着身子洗浴,小腹、□疼痛难当,但次日仍强笑着盛装将杨坚送走回了宫将宫人一并赶出后才阴沉下脸。她不知,这一场几十年的夫妻怎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她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无法接纳杨坚。这一次,对于杨坚的诸般动作,她的身子除了抗拒,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