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气,“就算是袁星野又如何,德妃以死。”
“可是若是能找到证据,证明是袁星野所为那么我们就可以扳倒袁星野,到时德妃的人选他是绝对不可能染指。”
皇后看着夏子墨,然后有看向不远处的树木“妹妹的意思是有意德妃之位了!”平心而论,皇后也确实觉得夏子墨是比较合适的人选,虽然入宫时间短了许多,但是贺帝并不会在意这个,但是一个比较有野心的同伴加下属,那就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了。
“子墨不敢,只是为德妃姐姐不值。”
“说说你的看法………”皇后道,夏子墨一喜,上前轻语一番,皇后先是皱眉,而后归于平淡。
回到含香殿的夏子墨,整个人的气色却好了些,或许是走了一段路的原因,但是也已经气喘吁吁,坐到软榻上,方觉得舒坦了许多。
“找个镜子来!”夏子墨吩咐小玉。小玉不解,但还是依言拿来一面镂空的鎏金镜,夏子墨接过,对着镜子看了许久。
早上起来,是袁星野帮她化的妆容,不得不承认袁星野的手艺不错,虽然还比不上宫中的女官。夏子墨仔细的观察着脸上的每一处妆容。
门开了,袁星野走了进来。挥手示意小玉退下。小玉俯身退下,她虽然不聪慧,但是也不是愚笨之人,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出来袁星野和夏子墨并没有那么水火不容。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夏才人对于在下的手艺,可还满意?”袁星野脱掉外套,接过夏子墨递过去的茶,喝了一口才道。
夏子墨倒茶的时候已经放下了镜子,闻言又拿了起来。“本宫到觉得你写手艺还需时日磨练。”
袁星野闻言笑着摇头。
夏子墨看着这个人,明明是个女子,依坐在哪里,却有着不同寻常女子的气势凛然。虽然只是个女子,当世却无人能出其左右。
“你不觉得眉毛过淡?”夏子墨道。
袁星野闻言,起身道梳妆台前拿起眉笔,又走回了夏子墨身前。“我来看看!”夏子墨依言没有动,依旧依在软榻之上,袁星野侧坐在一旁,轻轻俯下身帮夏子墨一点点的瞄着眉眼。
络颜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两个人的样子。
第二日,袁星野出宫。
这日是他父亲袁泺的祭日,贺帝特别恩准她出宫前往墓地拜祭。
贺帝正在批改奏折,因为这些日子幽州的军务占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加上穆将军又上奏折说吐蕃军队调动频繁,一些地方上的奏折就由宰相代为批改了。
正在忧愁军队的问题,张平匆匆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起来,怎么了?”贺帝知道张平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扰他。
“陛下,袁才人拜祭父亲后回宫,在丹凤门外被一男子所伤。”按理说妃子受伤不用特意惊动皇上,但是毕竟袁星野是得了贺帝的旨意出宫,又在丹凤门外被伤。
“知道是什么人所为?”贺帝放下笔,皱眉问。
“男子高喊着为孔寒秋报仇,为孔家伸冤。”张平道。
“孔家?德妃?”贺帝眉头更深了,“太医看过了么?伤势如何?”
“太医已经去了,袁才人并无大碍。”
贺帝赶到含香殿的时候,袁星野已经睡下了,夏子墨正在命人熬药。见到贺帝一番见礼之后,才落座。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修养几日就好了,还好姐姐平日素来练武,要不然这次恐怕………”夏子墨回答。
贺帝已经问过当值的禁军,禁军说当时袁星野的车队在离丹凤门不远处被几个人拦住,其中有一个男子持刀伤了袁星野,并且大喊着为孔家伸冤。等禁军出丹凤门要寻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群人的影子了。
太明宫在长安的东北角,丹凤门外朱雀街的两侧住得都是高官贵族,禁军也不好随意的搜查,只好在街上找寻了两圈之后退了回来。
贺帝走后,袁星野这才睁开了眼睛,想要坐起来。这一动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不禁有些冷汗直流。
夏子墨看到,忙扶她坐起。袁星野的伤在肩头,虽然不致命,但是也留了许多血,整个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这下可好了,我的病还没好,你又伤到了!”夏子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