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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你姓什么?”孔白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翠儿疑惑的答道:“被人牙子卖了那么多次,谁还记得姓什么。”
“那、你就姓孔吧”。孔白悲凉的说,好歹给我们孔家留条后,也不知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回复孔白这个名字。
“姓孔就姓孔吧”,小丫头倒干脆,“老爷您没事吧。”
“我不饿”,孔白现在的心情是既想找人倾诉又想一人呆着。人对于危险总有本能的觉察,现在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已然一只脚踏出悬崖,利用自己的这些人估计不会安什么好心,叶冷秋估计不会帮自己忙,翠儿估计不会有什么用。唉,得过且过吧,反正自己本来就是要死的。只是可惜了,她摸了摸胸口的银票,好不容易贪得钱她容易吗?算了花吧,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娘就过一回有钱人的瘾。想到这孔白顿时豪气陡升,她跳下床换上便衣。翠儿被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搞糊涂了,问了句:“老爷您要出门不在家吃饭了?”孔白头也不会往外走,“老爷我要去花天酒地。”
花钱本来让人心情舒畅的事,可孔白现今哪有花钱的心情,一连三日在“醉仙居”里醉生梦死,小二见她出手阔绰极力巴结,但大鱼大肉吃多了也腻味。第三日晚孔白望着满桌的佳肴皱着眉说:“又是这些”。店小二心知她这是吃腻了,赔笑道:“爷您都吃了三天了,就是仙肴也架不住您紧吃。不如您换换口味。”
“你这还有更好吃的?”孔白怀疑。
店小二嘿嘿笑道:“爷您会错意了,口味不是说吃的。您要不要去城西的倚香阁看看,那里的佳肴爷您一准喜欢。”
店小二笑得猥琐到勾起了孔白的好奇心,她问:“倚香阁莫不是?”
“没错,爷,倚香阁是京城乃至整个姜国最大最好的青楼。那里的姑娘,”店小二咂咂嘴,一脸神往。
青楼!孔白眼眶一红,她一21世纪爱慕女性的大好女青年居然快三个月不知其中滋味。俗语说的好:鬼一定要饱着做。可“饱”也是分层次的,物质上的她是吃够了,精神上的她完全和非洲难民有一拼,这几天她光顾着“酒地”,怎就忘了“花天”呢,不可原谅。
店小二见孔白要走,讨笑道:“爷您一共花了二百两,您看。”又是二百两,我怎么就和“二”结缘呢。从“醉仙居”到“倚香阁”的路上孔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倚香阁”确也与众不同,高门金匾大红灯笼倒像大官宦家的府第,门口没有姑娘拉客,倒有六个彪形大汉分两排站立,威风凛凛让人不寒而栗。孔白摸摸怀里的银票壮壮胆,然后咬牙走了进去。
门里热闹非凡,随处可见的莺莺燕燕让孔白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龟奴眼尖立刻凑了过来,伸手替孔白的衣角掸掸尘,弯腰笑道:“爷您面生啊,第一次来?您放心,我们这包您来了就不想走。这边请”,龟奴领着孔白往里走,又喊了声:“妈妈,来新客了。”
老鸨早就见门口杵着一人,不过见这人衣饰样貌皆不出色也就懒得搭理,这会听见龟奴喊,便扭着腰过来,瞟了孔白一眼,假笑道:“这位爷以前没见过。我们倚香阁可不比别处,进了这里的门那得有”,话还没说完眼神就被孔白掏出的百两银票勾住,突地一回手打了龟奴几下,笑容灿烂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带爷去上——房。”说罢立刻黏了上去,半扯半拉地将孔白拖进二楼的厢房。
房间十分雅致,香气淡淡的很是怡人,不过最吸引孔白的还是床,古朴结实,幔纱围绕,是个理想的挥洒汗水的地方。老鸨将孔白按在桌旁,冲门外叫道:“还不上酒菜。姑娘们呢?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爷您担待些。”香帕拂过孔白的面颊,引得她狠狠打了个喷嚏。只片刻间便有六碟小菜一壶酒摆上了桌面,老鸨紧盯住孔白手中的银票,娇声埋怨:“哎呦,姑娘们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屋外一阵笑声,进来四个女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熏陶下成长的正直好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孔白张着嘴瞪着眼,确实这些女人比她初恋女友漂亮,好吧,比她第二个女友漂亮,好吧,比她所有的女友都漂亮。老鸨见她如此模样,得意地笑道:“爷看中哪个?还是都要”,她轻轻捏过孔白的银票塞进胸口,笑道:“四个都要可不止这个价噢”。
四个?她没练过武没修过真更没什么奇遇,四个都要她可吃不消。孔白指着靠门边的一个,说:“就是她了”。这女子是四人中最具成熟风韵的,偏眼神淡漠,很对她的口味。
老鸨眉开眼笑道:“菊香,好好伺候爷啊”。这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居然挑了个滞销货,不把这蠢货的银子压榨光简直对不起自己。老鸨招呼人出去,临关门前还冲菊香挤挤眼。
这菊香也没想到自己被选中,愣了一下才风情地走过来坐在孔白的怀里,又顺手倒了两杯酒,递到孔白唇边,娇笑道:“爷,菊香陪您喝一杯。”
酒不算好酒,菜也并不精致,可美人在怀时什么样的酒菜都能成为佳肴。孔白僵着身子右手搂着芊芊细腰,左手附上滑溜小手,几杯酒灌下去后,手好像不似自己的一样乱动起来,不过也就手动动而已,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点她有数。
青楼的女子迎来送往眼力自是极高,见孔白始终不是特别兴奋,菊香靠近她的耳旁轻轻吹了口气,故意打趣道:“爷这眉是为谁皱的?难不成在奴家这儿还想别的女人?那奴家可要伤心了。”
孔白长叹一声,顿感索然无味,想女人那得留着命才能想,她现在的处境,真是悲哀!
菊香也知问错了话,小心翼翼道:“爷这般风流人物怎会有得不到的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说,青楼的职业性质和心理医生、算命先生是差不多的,都是要套出你的心里话摸清你的底细榨光你的钱。
得不到女人简直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孔白愁得是捉大皇子,耍阴谋诡计?她只知道三十六计中的美人计,她使美人计的效果?她猛灌一口酒,喃喃自语:“得不到啊得不到。”
菊香一听到来了精神,发财的好机会来了,决不能放过:“爷想要什么样的人告诉奴家啊,奴家给您解忧。”
“你帮我?”孔白随口道。
“只要爷您肯花银子,什么人得不到”,菊香冲孔白抛个媚眼,起身道:“爷您等着,奴家这就来。”
不大功夫菊香回来,重新坐在孔白怀里,伸出右手,里面攥着一个小纸包,孔白纳闷问:“这是什么呀?”
“爷——”菊香的声音都能把人化了:“只要一点点,放在酒菜里,就是贞洁烈女也任您摆布。”
“□?”孔白兴趣来了。
“爷您说笑了,□那多难配,这是上等的迷药。”菊香解释道:“别小瞧了这点,迷倒十来个不成问题,不过就是价钱贵了些。”
“迷药?”孔白突地灵光一闪,把人迷晕?好办法!反正姓方的只叫我想办法,至于怎么做到时再说,先过了眼前这一关,不过这药性这价格,还得试探啊,“管用吗?不会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