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绣只顾吃饭,丝毫不提整顿之事,这让众人更添疑虑,难道这位也是庸碌之辈?
各怀心思,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只有顾天例外。
等顾天吃完,发现他是最后一个,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包括张绣。
王永迅速收拾碗筷,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无人开口,军营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压抑至极。
这时,一名掉过五颗牙的老兵出列问道:"将军是要检阅操练吗?"
"不必!"张绣此刻已打定主意,学顾天一般冷眼观察,几十号人还值得检阅?
此话一出,更令其他人尴尬无措。
唯独彭茂泰然自若,转身躺下,拉过被子,说睡就睡。
这份傲慢的态度,让旁人既羡慕又无法效仿。
“*,破甲营的人都死绝了吗?”营帐外突然响起一声喊叫。
众人齐刷刷望向张绣,静待他的指示。
他不开口,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连躺在床上的彭茂,此刻也悄悄睁开一条缝。
“出去瞧瞧吧!”顾天笑着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张绣领头,所有人走出营帐。
只见一名体型魁梧、披挂鲜明甲胄的男子立于前方,肩挑手提一大堆东西,看起来和他们一样,刚加入破甲营。
“看什么看,我是你们的新副将马廖,还不快下跪?”马廖大声嚷嚷。
同时他又问道:“听说主将已到,就在那边军帐内,我这里有上级下达的军令。”
破甲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跪。
张绣直面马廖,而马廖却在营中四处寻找,从他这行为来看,此人必然是樊稠安插的心腹无疑。
“有事直说便可!”顾天开口道。
马廖鼻孔朝天,怒容满面,手指着顾天斥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懂不懂规矩?”
顾天轻笑一声:“我什么都不是,但我身边这位,正是破甲营主将!”
马廖将目光转向张绣,打量几眼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军令,随意丢向张绣,如同抛掷一块骨头。
马廖此举极为羞辱,显然是故意要让张绣难堪。
“莫要动怒,动怒我们就输了,只管看着便是。”顾天在一旁低声劝慰。
他索性把这当作一场戏,倒也有趣。
军令被丢在地上,张绣并未接住,而是落在泥泞之中,其他人更是不敢拾起。
“透透气去!”张绣迈开大步,径直跨过那道军令,踩得它与泥土混在一起,彻底模糊不清,烂得不成样子。
他和顾天径直朝营门外走,众人看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