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揉着被打中的要害部位低声抱怨:"近来你的功夫进步神速,用的什么招式,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华佗的青囊经,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顾天回应。
张绣有些心动,却又迟疑道:"可是那是华大夫的家传秘籍,你这般轻易传授,是否妥当?"
顾天说道:“别担心,华佗先生并非如你所想那般小气。
若他担心我泄露,就不会让我看青囊经了。”
“我想,华佗大夫或许正盼着天下人都懂些医术,可惜这世间太难实现,但愿人间无疾苦,何愁良药蒙尘!”
张绣听罢,亦有所感:“华大夫以救人济世为己任,你我却只是……”
顾天脸色一沉,斥道:“你这家伙,那叫保命防身,怎能如此形容?你要是说不出话,不如闭嘴。”
张绣不服气地嘟囔:“于你而言是防身,于我则是制衡,我不自欺欺人。”
“有时看似制衡,实则为了拯救更多人。”顾天对张绣解释道。
张绣点头附和:“还是你懂得多。”
顾天扬腿一踢,暗道这小子分明是故意找茬。
“这青囊经要不要?不要就罢了,啰嗦个没完。”顾天回房取出一本新编纂的上半部经书丢给张绣。
张绣笑嘻嘻接过,傻子才不要呢。
晚间,顾天前往金水楼赴宴。
金水楼依水而筑,门前杨柳成荫,四周流水潺潺,别有韵味。
这样一个清幽之地,与吕布的性情格格不入,顾天颇为诧异,心想金碧辉煌的花萼楼才更适合吕布。
张绣带顾天至目的地后便转身离去。
“喂,来了就一起上去吧?”顾天喊住张绣。
张绣拒绝:“他们请的是你,不是我。小心别被人看到,这里讲究清净。”
“你以为人人都冲着杏花酿来的?若是在花萼楼,我定会陪你上去,但此处就算了。”
顾天觉得张绣言之有理,便作罢:“行,改天我让人在花萼楼请你。”
想到张绣的话,顾天特意隐去吕布的名字。
独自踏入金水楼,楼内大堂灯光昏黄,寒意袭人,显然经过刻意布置。
忽然身旁多出一人,身披素衣,头戴毡帽遮住半张脸,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靠近顾天时,他才发现是吕布。
在这季节里,这样的装扮并不显怪异。
吕布神秘兮兮地引他上楼,至一间临河雅室,推开雕窗,屋外河水缓缓向东流去,动静相宜。
“今晚不必拘礼,我年长几岁,就唤你一声顾兄弟吧。
顾兄弟可好奇,我为何偷偷摸摸约你来这里?”吕布直截了当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