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答话,张绣抢过话头:“毓儿莫信,此人不过一妄人,你身子虚弱,速归房歇息,莫近此人!”
张绣这话说得重了,顾天今日偏要让他不痛快。
“且慢,真假立辨,无碍尝试,岂非如此?”
顾天此前与丘毓相处,觉其为人真诚可亲,断不会欺骗。
最终,丘毓应允让顾天为其诊脉,再度伸出手腕。
张绣目光愤恨。
待征得丘毓同意后,顾天并未立即诊脉,而是指向张绣:“你,退至亭外!”
“为何?”张绣高声质问。
顾天笑道:“你在此,扰我诊治!”
此理荒诞,张绣欲争辩。
此时丘毓开口:“兄台,不妨暂避亭外。”
张绣愣住,疑惑不已。
丘毓怎会听信顾天这等江湖术士之言?他二人自幼相熟,情谊深厚。
顾天入丘家不过数日,竟让丘毓言听计从,张绣心中满是不甘。
若非碍于丘毓在场,他真想教训顾天一顿。
气呼呼地离开凉亭,张绣一脚踢碎路边的山石,仍觉心头愤懑难平。
转过身,他冷冷注视着十几步外的顾天,心中暗想:只要对方稍有动作,自己便立刻冲上前,将那家伙逐出丘家。
顾天却毫不在意,甚至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直接搭上丘毓的手腕把脉,完全无视礼数。
张绣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心中怒火翻腾。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他懂,但此刻却忍无可忍。
“仙师莫非不会诊病?”丘毓突然出言揭穿顾天的伎俩。
她并非愚钝,相反,心思敏锐。
顾天收回手,语气淡然:“不能这样说。张绣曾说心仪之人便是你,这话当真?”
丘毓浅笑回应:“我早就明白他的心意,可惜,我这病重之人,实在不敢奢望这份情谊。”
顾天沉默片刻,事情已然清晰:张绣确是倾慕丘毓,而丘毓虽知情却装作不知。
此事看似复杂,实则简单,倒也有趣。
“够了!今日若你不给个交代,休想善罢甘休!”张绣按捺不住,径直闯入亭中质问。
“对了,时辰已到,我们该启程了吧?”顾天提醒道。
吕布此刻怕已在校场等候。
“你少转移话题,先解释诊脉之事!”张绣不依不饶。
关乎至亲至爱,其他皆可弃。
“此疾我能治愈!”顾天坚定地说。
“这种话谁都会讲,拿点实际的证据出来!”张绣冷哼,眉宇间尽是不满。
顾天示意丘毓观察张绣反应,其情深切可见。
丘毓无奈摇头,早已察觉顾天有意为之,却也摸不准如何应对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