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军望着康少庭离去时,孤寂的背影,轻叹了一声,便转身走出了场地。
李胖子一早就在场地的出口处等着薛军,胖脸被抓挠成了大花脸,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烂了,更像是一个狼狈出逃,混迹于街角处的乞丐。
薛军没有去理睬他,径直往上古决斗场外走去。
宗庆仁一早就回到了宗府之中,此时正坐在内堂之上,等着宗汉栋去查实异人大会的规则。
过了许久,宗汉栋走进内堂之中,拱手作揖,“父亲,我已查实,公司为了确保所有的后天异人参赛的公正性,明令禁止先天异人参加异人大会!”
“好!”
宗庆仁拍了下椅子扶手,面容之上的喜色跃然,“这样就可以治康府的罪了!”
宗汉栋听得这话,满头雾水,他不明宗庆仁为何让他去查这条规定,更是不知如何治康府的罪名。
“父亲,你所说的究竟是何事?”
宗庆仁端起身旁桌上的天山雪莲茶轻抿了一口,沉声道:“栋儿,你难道没有觉察今日那脸戴着面具的选手的古怪吗?”
宗汉栋摇摇头。
那面具选手的周身绽射而出金光时,他便已被宗庆仁差走去查公司的规定,比赛都没看完,哪里能看得出古怪来?
“那面具选手所用的运转体内的气的心法正是康府不外传的密门心法!”
宗庆仁见宗汉栋摆头,继续说道。
“康府的密门心法?”
宗汉栋大感惊讶,“那也就是说那面具选手是康家的后人!”
宗庆仁轻缓的点头,将手中的天山雪莲茶放回了桌子之上,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在内堂之中踱起步来,边走边说道:“这下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说可以治康府的罪了吧!”
宗汉栋若在自思,听得宗庆仁这话,才闪出神来,连连点头:“父亲,可——可没有人能证明那面具选手就是康府的后人,怕是康府不会认罪啊!”
宗庆仁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俗话讲: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不抓到那面具选手,康府哪里会有那么轻易认罪。
“栋儿,你所想也正是我所想的!”
宗庆仁站定住脚步,目光深邃的看向了宗汉栋,“所以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宗汉栋的眉头一皱,疑惑道:“什么事?父亲!”
“去把那面具选手给抓来!”
宗庆仁面呈冷色,忽而之间方才深邃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比,似若是冰霜一般,“也可以带尸体回来!”
“这——!”
宗汉栋似是要说些什么,不过他见宗庆仁的面色泛冷,却不敢多言,只好躬身作一揖,“儿子这就去办!”
说罢过后,宗汉栋便退出了内堂。
此时在宗府的后院之中的一间装潢华贵的房间之中,宗望春正同他的心腹家丁商讨着如何致薛军以死地。
宗望春将他昨日受到上古神棍的折磨都算在了薛军的头上,他想他不就是玩了自家的一个家妓,要不是薛军的缘故,他也不至于受了那些折磨,尽管薛军施以援手救了他,他可不领情。
“喜子,想没想出什么法子来?”
宗望春半倚在床头,催声着站定在床旁一瘦小的男人。
这叫喜子的家丁吃的也是肥头大耳,肚满肠肥,满脸胖肉,一对儿眯缝小眼此刻正滴溜溜的转着,搜肠刮肚的想着坏主意。
他闻得宗望春催着他,面上的胖肉一堆,谄笑起来,“少爷,要不雇人把他给宰了吧!”
“宰了?”
宗望春眉宇一皱,稍作思绪了片刻,“那太便宜他了!”
喜子见主意被否,又连忙提出了其余的主意:“少爷,要不咱给他下厉害的毒药,折磨死他!”
宗望春的眉宇稍有舒展之态势,不过思忖了片刻后,又皱了起来,“不行!
他现在是我那瞎眼的爹的座上宾,要是查出来是我背后下的毒,免不了又要受家法!”
喜子两腮上的胖肉向下耷拉着,胖脸上犯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