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我们之前推测,装着陈海堂和豪绅勾结妖魔证据的那只铁盒,不见了。”
“……不见了?”
宋别闻言当即一惊,脸上的轻松一扫而空,正色看向詹龙骧。
而詹龙骧则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没错,这两天在安抚受灾县民的同时,我派姜百户带人,去了一趟大沛泽上妖魔聚居的湖心岛。”
“一番探查下,发现那里的妖魔已经作鸟兽散,只剩些残破的人类肢骸,以及一些没来及运走的金银财宝。”
“紧接着,我麾下的甲士就在里边搜了两天一夜,将整个湖心岛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你所说的那个铁盒子。”
宋别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紧锁起来。
虽然陈海堂和徐赵王三家都已经伏诛,但那个铁盒子关系着沛然县上一任知县罪证。
如果找不到铁盒子和其中的罪证,那想要查处那名知县勾结妖魔的罪证,就只能从徐赵王三家下手。
那样的话,那名知县就有机会插手,调查势必千难万难。
如若不能扳倒那名右迁知县,一定会招致其嫉恨!
宋别一向是斩草要除根的性子,极为讨厌被别人阴搓搓的盯着下黑手。
所以想明白其中关节之后,就不由得反问道。
“会不会是被任故意丢掉了?或者在叛乱的三家豪族手里?”
“毕竟三家一齐冒着族诛的风险叛乱,肯定是和妖魔做了什么交易,交易的内容很可能就是那个铁盒,以及其中的证据。”
面对宋别的问题,詹龙骧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本巡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但抄查了徐赵王三家之后,在一应缴获中也没有找到关于铁盒的任何踪迹。”
“反倒是在审讯徐家的家仆时,本巡听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说法。”
“他们说在叛乱之前,有人在徐家家主的书房中见过一名妖艳的女人,据说与那陈海堂的妾室水翠,极为相似。”
水翠?
那个最开始抱着铁盒离开沛然县的陈海堂妾室?
……一人独闯妖魔遍布的大沛泽,她居然还能活着?!
宋别顿时觉得此事另有蹊跷,尤其是那所谓的花魁水翠,也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要知道,那可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妖魔!
没有强大的实力为依仗,任你如何长袖善舞,也不过一具红粉骷髅。
更何况水翠只是一个小县捕头的妾室,本身也算不上什么贵人。
后来陈海堂的死讯传开,这女人没了靠山,按理来讲更无可能,从妖魔手下逃脱!
然而眼下的口供,就明明白白摆在宋别面前,也不由得他不信。
宋别满脸思索之色,而詹龙骧也陷入了沉思。
没了陈海堂做靠山,水翠还能从妖魔手下活着……
她怎么做到的……
一个女人、只是个花魁,不应该能做到啊……
……不对!
还有一种可能——
福至心灵间,宋别抬头,与詹龙骧对视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除了陈海堂,她还有别的靠山!”
“大沛泽之后,还有其他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