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云生来到须妙瑛面前,微笑说道:“你也已经结婴啦,比我这个做哥哥的还强了呢。真让我心中不是滋味,以前总是我保护你,现在则是你可以给我出头了。”
听着须云生调侃的话语,须妙瑛也笑了起来,后退两步,大模大样向着须云生行了一礼:“弟子元粼,参见天需师伯。”
“妙瑛师姐,你……”这时,另一个身着乾天殿一脉服饰的女修正好走入大殿。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发愣。
须妙瑛看见那个女修,眉头稍微动了动,眼角余光看向须云生。就见须云生神色如常,似乎在等她作介绍。
“焦师妹,这是家兄须云生。也是我乾天殿一脉天字辈的师伯,和天比师伯一起。是师祖最早的弟子。”须妙瑛见须云生并不介意,当即便微笑着为双方引荐:“哥。这是我师妹焦青,道号元惠,我们一起拜在师父门下学艺,她入门较晚,你没有见过。”
来者是与须妙瑛同为杨铁真传弟子的焦青,她入门时,须云生早已入玄天界多时。
焦青入门虽晚,但道法天资卓绝,修行过程中一日千里,刚入门时就已经展现出极为顶尖的天赋,经过这些年来的修练,算上在加速时间洞天中的潜修,如今也已经成功结婴,是玄门天宗三代真传弟子中的后起之秀,顶尖人物。
她看着须云生,最初的一瞬间错愕之后,已经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谁。
虽然双方素未谋面,但须云生的光影图像,在玄门天宗内部却有留存,焦青自然识得,只是从她入门以来,从未见须云生真人出现过,是以乍一看,不由得有些愕然。
四代真传弟子对于须云生或许了解已经不多,但三代真传弟子,大多知道当年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位堪称风云人物的师伯。
虽然不知是何缘故,眼前的须云生仍然停滞在金丹初期境界,但焦青还是郑重向着须云生行了一礼:“弟子元惠,参见天需师伯。”
须云生微微一笑:“学无前后,达者为先,宗门礼仪不可轻废,不过叙过一次礼仪之后,便无需如此拘束。”
焦青笑道:“师伯终归是师伯,不过弟子倒还好,只是妙瑛师姐怕是有些尴尬。”
她本是较为活跃的性子,性格倔强好强,但又开朗活泼,随着修行日深,年龄渐长,如今行事已经稳重许多,但仍然不改往日的心性。
单以修为天资而论,她虽然入门较晚,但本有实力竞争乾天殿一脉三代真传的首座弟子之位。
当年同样有资格者,还有英罗扎的弟子梦红楼,以及与她和须妙瑛同出杨铁门下的叶心晖。
后来叶心晖胜出,成为乾天殿一脉三代真传首座弟子,但如果单以实力而论,梦红楼和焦青甚至还要略胜一筹,只是两人一个较为冷峻孤僻,一个较为飞扬跳脱,都不善于教导晚辈弟子,方才退出选拔。
须妙瑛看着她笑道:“我有什么可尴尬的,他既是我兄长,也是我师伯,我幼年时与大哥相依为命,说长兄如父,也是恰如其分。”
焦青看着须妙瑛,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心中则是感慨,今日的须妙瑛和往常确实大不相同。
往日里的须妙瑛,虽然待人接物也算和善,但骨子里的倔强好强,却比起包括焦青在内的其他人都要更多。
虽然不会冷着一张脸,但这么多年以来,须妙瑛时常愁眉紧锁,似乎担着很重的心事,像今日这般轻松愉快的模样,几乎从不曾见到过。
三人正说着,一道虚空缝隙在偏殿中出现,撕裂的虚空就仿佛一扇平常的 门户。
一个紫衣青年从中缓步而出。整个人仿佛同天地化为一体,不分彼此。无处不在。
见了这个青年,须妙瑛和焦青都肃容行礼:“弟子参见师尊。”
来人正是乾天殿一脉二代真传首座弟子。杨铁。
如今的他,赫然已经成就元神之境,尊号天泰道尊,在玄门天宗内部虽然是二代弟子,但出外行走,在整个神州浩土都已经是举足轻重,当得许多宗门的掌舵大佬亲自接待。
杨铁见了须云生,却先行礼:“师兄。”
须云生见状,当即还礼:“阿铁。别来无恙。”
杨铁脸上露出笑意:“师兄你无恙归来便好。”
现在朱易已经较少直接管理乾天殿一脉和宗门中的事物,担子渐渐交托到了杨铁身上,如今不管宗门内外,杨铁都声势不凡。
不过在须云生面前,他却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年自己刚入门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入门较晚,平日里除了听师父朱易传法以外,道法上有了疑难,便经常向须云生请教。须云生素来知无不言,师兄弟二人情谊甚是深厚。
现如今沧海桑田人世多变,两人在修为上天差地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换了别人此情此景作何感想,心态会否发生变化,杨铁不清楚。但他此刻见到须云生,心中却唯有尊重和喜悦。
须云生见了杨铁。没有自惭形秽的失落,也没有故作骄矜的拿捏。而是平和中带着喜悦:“确实,能重返宗门,我于愿已足。”
杨铁转头看向须妙瑛和焦青,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各自洞府修练,为师与你们师伯有些事情要谈,妙瑛你无需着急,为师只占用一点时间。”
焦青点了点头,须妙瑛目光中却浮现一抹淡淡忧色,须云生见了,笑道:“放心,我这次回来,轻易不再离山。”
他对先前之事完全不提,杨铁和须妙瑛也不多问,此刻听他这么说,须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