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洞也是——“官军穴道至城下,铲凿不能入。”
只好灰溜溜收军。
这应该也是被赵二毁城的原因。
英雄所见略同。
卧榻之侧,不需要这么恐怖的日不落要塞。
当然,在这之前,还是先想想怎么破城吧。
实在不行,残暴一把,扔鼠妖?惜为名声所困。
仁义的面具戴久了,就长在脸上了,想撕下来,就会面目全非。
方今天下依然比烂,仁义之名作用还大,不能因为党项而舍弃。
当然,若百般不得,也只好行万难之事了。
“至尊。”
耳边传来轻声呼唤。
张惠的心情似乎不错。
自出了京,车帘便没放下过。
一直靠在窗边,静静看着车外新鲜的田园牧歌,奔流河水。
嘈杂而沉默的马队,只有这辆车上,一双清澈眼眸、一张丽质国色、半身白衣白幅巾倚窗而露。
路过的飞骑信使余光瞥见,多会看上一番,直到错过。
骑马走在车侧后三尺的圣人听到,往前走了几步,在窗边出现:“天后。”
“脚下大道如此古朴萧瑟,有名字吗?”
“就是参天可汗道。”
圣人解释道:“后来西虏崛起,西陇动荡,丝路要走与我友好的回鹘,然后从受降城渡河入关,沿麟、银、延、鄜直达长安。
走的人多了,年代又久,难免会有此感。”
“参天可汗道………”
多么强的正统气象,张惠品味这个名词:“昨天停驻的洛交就是节点之一?”
“是的。”
“对鄜州有了解么?”
“不多。”
圣人摇摇头,迟疑道:“杜甫在鄜州住过?”
“嗯呢。”
张惠大眼睛眨了一眨,波光流转,一字一句:“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
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便是他的作品。”
“写得好,但——不解其意。”
圣人含糊道。
“翻译成白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