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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第2页)

看来以市价来说,混血者田一的价格高过于白骨族官二代。我轻轻的按了按冯安安的手,千言万语无法表达,全靠这几个几乎没有人发觉的小动作。

韩笛埋头仔细思量了一会儿,道:“我把这白骨精放了,你就肯定和我们合作?”看来韩警官在人类警界混得时间还太短,不知道大多数犯罪分子从来都保持着“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好习惯,以为我和仙风道骨的各位大神们一样,言出必行。

“反正,你不放,那我肯定就不会合作,如果你记得我当年是多么的无赖的话。”我猜想我当年一定是狠狠的整过这一票人,她们看起来对我都充满了畏惧,明明我啥都没干,尽受人威胁罢了。韩笛听到我说这句话,脸稍微一红,让我有种不好的烂桃花的预感。

于是她们就开始围成一个圈,开始投票选择到底是放冯安安,还是不放。为啥现在中国剩女剩男这么多,从红娘的那工作效率就可知道这都是她们造的孽。

趁着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低声忙对冯安安说:“我在你裤子包里放了一块从地宫偷偷扣下来的黄金,出门就赶紧找人送你去医院,不许再回来找我。”

“你怎么办?”冯安安初初长成的脸一片惨白,我在想她能不能撑到等她妈妈来救她,她还在问我怎么办。

“我?”我笑了,真想亲一亲她:“我身上又没伤,别怕。”其实在心底我是挺怕的,心里老盘旋着师父在玉牌上讲的那句“这次旅行的凶多吉少”而惶惶然,我当然怕被折磨怕被弄死,但却又一点都不愿意在冯安安面前表露出半分。

等了好久,那群人还在慢条斯理的投票表决,我看着冯安安越来越白的脸,像个泼妇一般的破口大骂,似乎从来就没有这样失态过。终于,她们决定放了冯安安。看着她们又嫌脏又没办法只有扶的把冯安安弄出了门,我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气。之后要面对的是老虎椅还是辣椒水,只能自己扛了。

但我还没演到这一出,韩笛又把冯安安给扶了回来,气得我跳着脚问:“干嘛。”她也没说话,只是用力的扯住我的手腕,套了一根黑色丝线在我手腕上,而冯安安的右手腕上是另外一根。

我又问了一次“你要做什么。”韩笛心满意足观赏完毕之后才讲:“这根黑线一套,你们俩这辈子再怎么爱都是有缘无分了,没办法再在一起。”

我大笑起来:“承你吉言,看来你对我从你们大BOSS那儿逃脱还是挺看好的啊。”

韩笛特别骄傲的看了我一眼:“有我在,你就永远逃不掉。”紧跟着有人在后面简明扼要的补了一句:“就是个烂桃花。”接着我就幸福的看着韩笛警官还没来得及诧异的转过头就软软的倒下了。

紧跟着的就是白小花看到女儿被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惊呼。

看着放倒了一地的红娘,我知道我们终于安全了,这才有力气对着翻着白眼的健美男说:“哎,刚刚有一红娘似乎给了我一刀。”接着就抓着冯安安的手不愿分开,可那条黑线接触到另外一条的时候,我心脏顿起绞痛,眼前一黑。

一天之内晕倒两次,我不愧为“受”这个称号。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似乎有点少再加两个如何,各位读者君。

27 晒恩爱,死得快

一个人昏迷了七八个小时后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反正我是茫然,再茫然,继续茫然的看着不太白的墙壁想想自己在哪儿,然后颠颠撞撞的跑到门口,看见听到异响而扑过来守着的健美男,头一句就问:“冯安安呢。”

健美男可怜的左看了我一眼,又再右看我一眼表示,冯安安已经被安排在师父房间里休息,现在的身体情况和我们手上的那条黑色红线导致的相斥反应不能接受我的慰安。他看见我的失望之后再次凑到我的耳边,用他脸上的狗毛蹭我:“话说你是被扑的那个啊。”

“关你屁事。”我又躺在床上三分钟后站起来,去了浴室。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我就是一个洁癖患者,因为曾经罹患过香港脚,导致养成了去了医院或者是坐了长途车都得把全身就像洗大体一样洗一遍才行。这次去找九环锡杖那么多天,在又脏又臭的地方摸爬滚打就差掉进粪坑了,以健美男的话说,我呆在浴室里,洗得快连掌纹都看不见了。

我开门给了他脑袋一掌,他汪了一声表示抱歉。因为他知道我讨厌人提掌纹这件事。我们道观从小就很多江湖术士来来往往,学风水的教掌纹的都喜欢有事没事到我们那儿掰扯。某个不吉祥的日子,一个瘸着腿的大妈闲着无聊抓起我的手,没看一眼就大呼:“哎呀,你怎么没有姻缘线啊。”引得一群婆婆大妈的围观。要不是当时师父救驾说哪个道姑的姻缘线不浅,我想那群把我当成珍奇异兽的碎嘴子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之后有段时间每个台都在放一部叫《断章顺娘》的电视剧,我更成了我们那小镇子里的风云人物,买个冰棍杂货店的老板都会讲:“哎哟,好可怜。以后婆家不知道怎么刁难你呢。”

所以,就算我守着我师父这神人,学了六爻、风水,但只有看相这事儿敬谢不觉。直到后来有了互联网,看了则报道,称现在不仅有异性恋同性恋还有无性恋,才安下心来,决定要是谁再说我没有姻缘线我就立刻亮出最风骚的无性恋团体徽章。

柏拉图,没听说过吗。

反正在我还没遇上冯安安之前我就是这么自嘲的。甚至在一次同学会表演了〃天煞孤星〃团体操〃给各位旧友调笑。但是现在,忽然谈起了恋爱,我又开始对我手掌之间没有〃姻缘线〃这玩意儿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有会不会让我和冯安安长长久久。

没有会不会表示说我们情深缘浅?

我觉得我一直都衰,无法保持相应的乐观。

把头发吹干,我蹲在沉思中的师父旁边,看着她眯着眼睛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可能是看出我虔诚得做出不便打扰的样子,那厮洋洋得意的念得更起劲。我忍受了她十五分钟,在心中不耐的情绪快敲烂墙壁边缘时摇醒她,问她冯安安有没吃好睡好休息好,要不要我捐心捐肾捐器官。

师父嫌弃的表示晒恩爱死得快。继而又准备闭上眼睛。

“喂,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摊开手掌,递到她面前:“为什么我没有姻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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