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货”,凌嘉的视线往下挪,看着路璐胸前那道被内衣束出来的优□沟,双眼开始发直。
路璐捂住凌嘉的眼,嗔道:“色鸟!”
“哪色了?”凌嘉用小指勾勾内衣带,“你好像把内衣穿错了,这件是我的。”
“是么?”路璐低头看看,果然穿错了,她不在意的拿过衬衣套到身上,说:“错就错吧,反正咱俩内衣是一个号,你晚上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嗯,知道了。”
吕林说要抽空回国,就真的抽空回国了。
吕林经过这几年的海外生活,本就英俊的脸上增了几分成熟,由于常常在海边跑步或冲浪,本是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丰神俊秀的男性气息引来不少女人的视线,好在吕林与吕楠的性格正相反,他从来不爱玩,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对那些青睐的目光有一定的抵抗力。
成天泡在实验室里的吕林一早就养成了严谨的生活习惯,他与他的女友已经交往了三年,期间一直很恩爱,从没有过意外事件,弄的吕楠在与桑榆交往之前,都曾忍不住的大叹,她和吕林一定是在娘胎里一不小心搞错了性别。
吕林回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心安抚了自己的父母,吕父吕母看儿子还算懂事,心里多少也算是有了一点安慰。
吕林回国后的第二件事,就是找到了吕楠和桑榆,双方在热情洋溢的气氛中,举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会谈,共同回顾了吕楠由花蝴蝶蜕变成蝴蝶花的成长经历,并就共同感兴趣的出柜问题交换了意见,吕林再三重申了对吕桑二人的支持态度,同时表示将来会坚定不移的主张这一原则。吕楠第一次觉得吕林这个弟弟着实可爱的要死,桑榆想想吕楠以前的“花花光荣史”,再看看成熟又专一的吕林,第一次觉得这姐弟俩确实该换换性别。
吕林回国后的第三件事,就是拜访了桑榆的父母,他以诚恳的口气请求桑父桑母能够不要再跟吕楠和桑榆计较,并信誓旦旦的说“若是你们担心桑榆姐老无所依的话,等我有了孩子,我就让孩子认桑榆姐当干妈,我的孩子来为她养老”,桑父桑母尽管听着有些匪夷所思,可也打心眼里感动了一小会儿,桑父不由的叹气,为何在国外读过书的年轻人都对这事看得这么开?你们能看的开,我可看不开!桑母也不由的叹气,要是桑榆能跟吕林在一起就好了,放着好好的小伙子不爱,非爱什么女人,太让人伤心了啊!
吕林的学业还未完成,只在国内呆了一个礼拜便走了,走前他又一次拜访了桑父桑母,毕竟桑榆是独生女,桑父桑母的处境,要远比吕父吕母为难的多。
吕楠身上有伤,不能动弹,桑榆前去为吕林送机,吕林嘱咐桑榆:“我姐那人大大咧咧的,你要管的紧点。至于你的父母,不用太担心,等我拿到学位,我会回国的,到时咱们再一起开导吧。”
桑榆微笑颔首道谢:“吕林,谢谢。”
吕林爽朗的挥一挥手,迈入机场,飞机冲向云端的一刹那,带走了祖国的一片云。
吕林把他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凌嘉和黄蔚然也把她们该办的事都办完了。
黄蔚然请公安局和法院的几个朋友吃了饭,凌嘉帮吕楠找了本市有名的大律师徐敏腾,两人一起把秦怡送上了法庭。秦怡那边自然也不会闲着,该找的关系都找了,该送的礼也都送了,剩下的,只看谁的关系够硬,谁的礼物够重,谁的面子够大了。
吕父虽然对吕楠气到了极点,但他从来都是护短的,自家的孩子只能自己打,别人谁动也不行,吕父能创办这么大的公司,阴谋手段自是少不了去玩,他生吕楠的气,但更生秦怡的气,他觉得秦怡人品恶劣到了极点,揍他女儿一顿也就罢了,还到处乱说女儿的隐私,他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捅人一刀的伎俩,尽管他曾经在背后捅过不少人,但那都是商场上的必用手段,何况他一向霸道的很,从来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吕父去了医院,找到了吕楠的主治医生,捏造了一个由于肋骨断裂从而戳伤肺部,导致差点造成生命危险的证据,吕楠的主治医生跟吕父是多年的老友,这个忙他不会不帮,甚至去作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在吕父这位商场老油条看来,这个世界所谓的公正都是建立在不公正的基础之上,不整穷你,我怎么发家?拳头不够硬,谈什么规则?道德是什么?道德是上层统治下层的工具,它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后人慢慢制定的,当所有人都以杀人为乐的时候,你不杀人,你就是缺德,当同性恋成为社会主流的时候,搞异性恋的就是缺德,就像诽谤二字曾经是褒义词现在却成了贬义词一样,道德这俩字,着实不好一概而论,它实在是个与时俱进的东西。对待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招数,若想混出个人样来,就不能太有道德,成天拿着八荣八耻当圣旨来念叨的,只能是腐儒一个。所以吕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没感到过一丝不安。
吕父去了瑞风,亲手把证据交给了凌嘉,然后一句话也不说的扭头就走。
凌嘉知道吕父心里很难受,她追上凌父,说:“吕叔,年纪大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楠楠的事交给我和蔚然就好,我们会处理好的。”
“唉”,吕父长叹一口,说:“你和蔚然都是楠楠的知交,她要跟你们俩一样让人省心就好了,这事我就不出面了,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吕叔,你要闷了,就去找我爸玩玩,就当散散心也好。”
“好”,吕父点点头,“你忙吧,我该走了。”
“嗯”,凌嘉明白,这个时候的吕父,对吕楠已经无可奈何的高抬起了贵手。
吕父走后,凌嘉立刻又把证据交到了律师徐敏腾的手里,徐敏腾今年38岁,个头一般,长相一般,但水平很不一般,他在律师界是出了名的鬼才,他那张嘴能把活人说死,也能把死人说活,天生就是一个律师胚子。
有时也不得不让人去感叹,凡是在事业上能够有所成就的男人,长相多是一般的,范例请看国内那些丰肚翩翩的中央委员,基本个个都是“相貌堂堂”,当然,演员歌手之类的娱乐行业要除外。
第 123 章
徐敏腾和凌嘉虽然谈不上是至交,可怎么也是相识了三四年的朋友,一向只接大案子的他破例把吕楠的案子接了下来,于公于私都给足了凌嘉面子,现在凌嘉又把证据送来,他立时浑身轻松的不像话,有了这个证据,再加上黄蔚然对公安局和法院的通融,别说让秦怡判两年,就是三年也行!
秦怡刚被告上法庭的那一刻,她的父母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到底得罪了怎样的人,他们带着礼物,找到了吕父吕母的家,吕父吕母坚持不见,他们只能再往吕楠家里跑,可吕楠不在,秦父秦母给吕楠打去电话,苦苦哀求着吕楠能见他们一面,吕楠听着有点心酸,便让桑榆带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家。
那个阴冷冷的午后,秦父秦母再次前来,老泪纵横的反复诉说他们只有秦怡这么一个闺女,一再请求吕楠手下留情,甚至想拿出全部家当来私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秦父秦母的悲伤,全被桑榆看在眼里,差点随着他们一起哭出来,只有吕楠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等秦父秦母把话都说完,情绪稍许平静下来后,吕楠这才开口,她有些虚弱的说:“当父母的袒护孩子,我能理解,但你们也该想想,秦怡能成长到这个样,动不动就耍暴力,你们两个是否也有责任?世界再灰暗再令人失望,也还没败坏到可以任人无法无天的地步,你们平时不好好教导她,这个社会自有好好教导她的地方。我在公司的声誉严重受损,我被秦怡又揍的差点丧命,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会手软么?人的生命有多脆弱你们应该都知道,那天他们五六个人打我一个,有的用手撕扯我的头发,有的用脚踹我的身体,秦怡像个武林高手一样抡着棍子砸哪儿算哪儿,我浑身上下被打的到处是血,如果当初不是我拼命护着脑袋,如果当初秦怡一棍子砸到我的太阳穴,我现在应该在陪着阎王下棋呢,当年雷锋不就是被砸了太阳穴才没命的么?你们应该庆幸我还活着,至少不用让秦怡去为我抵命。我知道当父母的都不容易,依着秦怡犯下的罪,判她五年六年也不为过,我已经很为你们着想了,你们看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连吃饭都要让人喂,这个伤即使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你们只看到了秦怡的苦,你们可曾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