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父琢磨,早晚要弄清楚凌嘉现在是跟谁在一起,是谁让凌嘉爱上了,还能让她甘愿一辈子为其不结婚,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已婚,无论如何他也要棒打鸳鸯。
凌嘉够黑,凌父更黑,这父女俩黑的共通点就是,抱着最好的希望,做着最坏的打算,有事没事的会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危机都先想一想,算一算。
一向老谋深算一叶知秋的凌父想了无数种可能,他想过凌嘉可能爱上了有妇之夫,也想过凌嘉可能爱上了黑道老大,甚至还想过凌嘉可能爱上了正在蹲局子的罪犯,依着凌嘉的地位能爱上那些人,都是挺见不得光的,也能解释凌嘉为何一直不愿对他坦白的原因。
千算万算的凌父就是没能把凌嘉的倾心对象往女人身上想,这倒也怪不得他,一般父母若能往那方面想,才叫怪异。
凌嘉若是知道凌父在这么埋汰他的亲生闺女,非得吐血不可。
凌父凌母前脚走,路璐跟着后脚来,她抱着凌嘉哇哇大叫,终于又可以二人世界了!
凌嘉也高兴的不得了,逮住路璐一阵乱亲,亲着亲着亲出了电,电着电着电出了火,没了长辈在,二人无所顾忌,在家的范围内,处处都能做,处处可留爱,上帝对此也无可奈何,老人家挥一挥手,在十字架上只留下一句话:燃烧吧,火鸟!就在这客厅的地毯上!
爱是很美丽的,但爱完之后的清洁工作是很劳累的,平日洗个床单之类还好说,可随着二人爱的加深,爱的放肆,那些被爱侵染过大物件,清洗起来可就很累人了,凌嘉路璐分了工,谁在上边谁就洗,一起运动一起洗,当然,没动静的时候,就不用洗了。
掐着指头算一算,路璐凌嘉同时唉声叹气,因为一起洗的时候比较多。这样也好,谁也不吃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本该如此。
凌嘉有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比如她曾对路璐说:“我从没想过我对床事还这么痴迷,都是你个死东西害的!”
路璐嬉皮笑脸的打诨:“亲爱的,为妇恭喜你,你弯的很彻底,这辈子别再想直回去了!”
可能老天爷见路璐活的这么自在起了妒忌心,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在路璐凌嘉滚床单滚的正起兴之时,它施了魔咒,让路璐跑了一晚厕所,闹了一天肚子。
人人都可以想象,一个女人将high未high,突然想拉肚子,那种顾头不顾腚,顾腚又顾不了头的感觉,该有多令人难堪加难受。
很荣幸的,路璐彻底体验了一把个中滋味。
路璐闹肚子闹的小脸惨白,凌嘉严厉命令她不准乱吃东西,路璐挺憋屈,她也没乱吃东西啊,她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能闹肚子闹成这个样。
接下来的几天,路璐在凌嘉的监督下,吃了好几顿素食,路璐不是尼姑,她有情有欲,喜欢吃肉,偏偏凌嘉每次都做些蔬菜叶子,里头一点肉丁都不带的,素到了极点,路璐也只能勉强自己暂时当个食草动物。
早晨空气好,鸟儿四处叫,梅馨的生日已来到。
上午忙完,路璐秦浩先向酒店订了房,好到晚上为梅馨庆祝生日,桑榆由于有应酬,无法前来,只在午休时分把礼物送到了梅馨手里。
人生总是挂满意外的彩头。
下午从工作室出来,秦浩几人刚要准备开车上路,便被一肥肥胖胖的城管大叔拦住了去路,大叔也没废话什么,只开了张罚单,说是违规停车,需交罚款。
秦浩傻了眼,在自家工作室门口停车也算违规?这违的是哪门子规?以前怎么不见罚款,难道是我党出台的新政策?
秦浩据理力争,毕竟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也不能不去力争,否则以后车往哪儿放?总不能罚起来没个完吧?
秦浩好声好气的对城管摆事实讲道理,城管却听的不耐烦,瓮声瓮气的说:“说你违规就违规,你胡叨叨什么?你就告上法庭,我说你违规,你也是违规!”
秦浩怒了,他瞪着城管,瞄着城管身上的制服,敞开嗓门,说:“看门的神仙也管不了下人的事,罚单我收下,我这次认栽!别以为就你在法庭认识人,有后台的多了去了!你穿着这身皮我不能怎么着你,但凡你脱了这身皮,你看哥戳不死你!”
有些人非常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比如此城管。
城管一见秦浩是个硬胎,脸皮缓缓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先是讲话客气了很多,接着又说着“误会误会”,把罚单收了起来。
等城管走远,路璐夸秦浩:“浩哥,你刚才真爷们!”
“得了吧,刚才我也心虚,他要软硬不吃,我还真没治,也只能倒霉认罚”,秦浩长长呼口气,说:“现在的城管欺软怕硬,真不像话。”
梅馨挽住秦浩的胳膊,说:“这几年的城管,就从没像话过,咱们走吧,别让这点事弄糟了心情。”
路上,路璐为了调节气氛,跟冯凯一起说了几个笑话,刚刚的不愉快渐渐飘散,徒留一丝轻微不可见的小叹,叹这人世间,有多少啼笑皆非的事,在等我们一一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