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临危不乱颇有祖上风范”
“倘若天后是想夸奖奴婢的话,希望不要和祖父相提并论”
对上我坚定的神情,武后笑问道“何故?”
“祖父愚蠢乃至祸并子孙,婉不屑与蠢人为伍”
“哦~上官仪虽迂腐却也是你祖父,汝如此有辱祖父之嫌实为不孝,怕是上官仪死后得知嫡系孙女即不知礼仪又不孝当不瞑目也”
“婉儿敢问天后,不孝是实但礼仪?”
天后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婉而一笑道:“你当知无本宫口谕,面见时不得抬头难道掖挺女官没有教你么?”
才刚心中萌她了一把便又被人拉出一罪名,真够服了人家。
“我。。。我”
“本宫再告诉你,你应自称为奴”
为什么一而在再而三在她面前出错,倒宁愿被腰斩了少受些精神折磨天啊!这什么女人。。。。
“本宫听闻掖庭官事数誉婉儿文章华丽,你今日就以当今时势作诗一首。如果做的好了本宫就免了你的失仪无状之罪,做的不好本宫就送你与你的祖父团聚共絮天伦之乐。”
我稍一沉思便洋洋洒洒落成,天后秋波微转吐气若兰地轻念道: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再看字字清华入骨,嗯所谓字如其人还是有道理的。
我傻傻的听着天后念诗,只觉得那声音说不尽的美妙动人当为世上最好听的乐章,只可惜那乐章奏响的总是丧乐。我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此时献上这么一首诗,她知道自己的命脉都握在那个人的手中。这首诗也许就是我最后的一首别诗了~
“当真是妙笔生花,似有未尽之意?”
我无言以对只能静静的跪着。
“怎么不说了,刚才还牙尖嘴利呢!”
难怪了全大明宫都知道天后难缠,昨天还不信呢!今天我还真是服了比起嘴利的天后我上官婉儿绝对的甘拜下风。
“婉儿不知道还有什么没说的”
“本宫看你这诗写的,大有埋怨之嫌就想问问婉儿”
天下再也没有天后轻轻的一句问问有杀伤力了,众所周知当初王皇后和萧淑妃就一句轻轻的问问人彘而死。
“天后觉得婉儿在含沙射影婉儿还说什么”
“难道你就不打算替自己解释些什么?”
“解释有用么?”
从武后当政以来第一次一个卑微的宫女竟然正面的反问她,可想而知天后有多么的惊讶。
嫣然一笑中掺着欣赏,武后将诗放下起手看起奏折来漫不经心的说:“罢了,你以后就留在两仪殿做我的宫女吧”
“谢天后不弑之恩”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我萌了,主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深的学问,虽然我也很有才华可与您相比
犹如浩瀚沧海的一粒小水珠。累死我多少脑细胞啊~
规规距距的回到掖庭收拾自己的行李见差不多了就去到内室找到了母亲,母亲永远都是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子,总是逆来顺受。
这些年从当年风光无限的上官夫人到现在的宫奴郑氏可想而知是多大的差异,我一直觉得这世上除了那个一直为难天后和母亲再也没有人比她们更知道所谓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凄惨了。
“母亲,天后命我去两仪殿当差”
“是么,你可要小心,那人城府极深。为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