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霓裳想到乔治给自己检查之后兴奋的样子,就好像乔治是当事人一般,“乔治把你当朋友的。”
“这……也被你看出来?”魏治明不好意思地讪笑,他平日在下属面前对乔治可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实际上,他和乔治的关系非浅,并不是表面上的普通朋友。
他曾经放过乔治一马,乔治骨子里十分骄傲,未有表示,但从此之后,他的诊所随时为他服务。魏治明打算以后再告诉霓裳这些,“他这人是可信的,只是外表容易让人迷惑。”
“他为什么还不结婚?”霓裳的记忆中,乔治总是穿戴得体,领间配一枚黑色领结,谈笑间风度翩翩,目光闪烁中透出一股坚毅感,狡黠和调皮和他的年龄实在不符。
“世界大战时,他的未婚妻被抓进了纳粹集中营,后来。。。。。。病故。”
霓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似乎胸口被一口气堵住,什么也没兴趣说了。乔治那张爱笑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她一点也没看出来……难道,乔治的一切都是装的?
☆、红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除夕的前一日,魏治明的车经过花店,看到摆在花架上的一束红玫瑰,不禁想到了未来的妻子。他亲自走进花店,手捧了那束扎好礼花缎带的红玫瑰,正准备上车。
有人出现在他的车旁,司机因为认得她们,不便赶两人离开,只好在旁观望。
关璐璐的出现让魏治明没有好感,他把目光投向锦珠,她怎么和关璐璐走在一起?看架势,两人是要堵住他。
离开轿车的时候,魏治明回头望了一眼那捧娇艳欲滴的玫瑰红。
德兴酒楼的一处包厢弥漫着阴沉的氛围,关璐璐把事实证据呈现在魏治明的面前,魏治明看她的时候多少有点厉色。随着事实的深入,他的脸色开始变幻,指节一寸一寸地僵硬。
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周身散发的戾气开始影响锦珠,她一直不语,双手紧握着,生怕把持不住。
“周露是周露,她们是朋友而已,这些……不代表她会背叛我?”魏治明突然掐灭一根烟在烟灰缸里,准备站起来,关璐璐连忙用鞋子踩了锦珠一下。
锦珠晓得是时候出场了,她拦住了魏治明,“局长,她会不会,试一试便知。”
魏治明抬起疑惑的眉头,锦珠坚定地按在他的手腕处,无疑在逼他下决定。他唇边浮现了一丝苦笑,锦珠啊,你就如此恨她?你这么做,会毁了她,毁了我,毁了你自己的。
关璐璐在路边翘首,正好瞥到轿车中的那束红玫瑰,绽放地格外美丽,不知到了主人手里,是否还能娇艳如新?她的眼中划过狠戾,收拢大衣的领口,在街上招了一辆黄包车。
洋楼的清洁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女主人为其里里外外添置了许多喜庆的物体,蝴蝶兰在她的精心培养下,茁壮生长,摆放在主厅的木阁中,就像几只蝴蝶翩翩起舞。
芸姨在门外老早就瞧见了主人,连忙进来告诉女主人,还说主人手里捧着的花好美好娇艳。听了芸姨的话,霓裳自然满心欢喜,最近,期待丈夫回家的心情一直盘踞在她的心头,那份独特的感觉让她真心实意地喜欢。
接过了红玫瑰,霓裳深深嗅了一嗅,整个人埋在花香当中,魏治明站在她的对面,咫尺之距,半寸未近,是什么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这束鲜花十分衬她,她整个人被玫瑰红包围,浪漫的颜色在她的面前也失尽了姿色,她是多么美丽,多么独特,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溺。
他垂下眼皮,坐在了沙发上。
霓裳从甜蜜中回神过来,把花□□了花瓶,往沙发上一坐,“是不是很累啊?我来替你捏下。”说着,她就动手,他浅浅地笑,目光侧倾,深望进那双瞳孔之后,立刻收了回来。
片刻的宁静柔和被来者打破,芸姨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她看着王希州奇怪的举动,他把一份紧急要件递给了魏局长,当着霓裳的面。
晚上,魏治明就在电话房里一直呆坐,直到烟蒂满缸。
王希州走了进来,看着他,他多么希望王希州不要进来,看见他一副潦倒落魄的样子,更不希望王希州朝他点头。
当计划开始时,炸弹就被埋下。
现在的他只能拿起话筒,放在耳边,一阵无声的轰鸣响彻整颗心间,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翌日清晨,一个打扮入时的贵妇出现在联华电影公司门口,她不知道拐弯处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一眨眼,就会丢失她。
周露总算可以休息了,在除夕这一日,她准备从公司回家,然后去找铁生,她太想他了,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她经常会想念铁生。
她在电梯间见到霓裳的时候,大大吃惊了一会,连忙迎了上去。
霓裳喘了一大口气,冷气飘荡在周露四周,有种逼人的不祥感,“周露,我找不到你,只好来公司。”
霓裳的双手颤抖不已,周露悄悄握紧了,冷汗沁进了她的手掌,“今日我休息,去我家。”
“来不及了。。。。。。”霓裳急切慌乱的眼神冲撞了过来,像一道黑色闪电,“他要杀你,你快逃。”
霓裳打着来联华公司送请柬的借口,糊弄了魏治明。她昨晚一夜未眠,为了机密文件上的名字,地址,她差点装不下去,幸亏魏治明没有呆在房里,否则,她必会露出马脚。
周露不在家里,也不在公司里,霓裳如何通知她?霓裳的电话号码一拨出去,有人就立即查到了电话登记的名字。
霓裳失算了,因为担心好友的安危,没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