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情谢静晚基本熟悉接手后,陈丽然也乐得清闲不再插手公司的事情多数时候都和几个富太太出去喝喝茶打打牌,鲜少再去关注如今的商场形式,如今那个小贱人如此高调的回归,她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她还是今天和几个牌友相约一起去美容院做皮肤保养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谈论JW这个美妆行业的后起之秀才知道原来最近电视里出现频率那么高的那款时尚护肤品的公司老板竟然是沐挽歌。
初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丽然觉得有些头晕,她怎么也不能相信一个落魄出国十年的年轻女人能翻手就开出那么大一间公司。直到后来旁边的人见她不信把一本财经杂志递给她,看见沐挽歌自信的笑着的照片占领了整个版面,她才相信那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
陈丽然往宽大的沙发旁边移了一点位置,示意谢静晚过去坐下。她的手肘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指撑着头神情凝重的对谢静晚说:“静晚,我知道你对管理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这些年也都随了你的性子把公司基本就转了一大半出去。”陈丽然揉了揉太阳穴,谢静晚看了看她,等着她要说的话。“但是这次沐挽歌回来,你要多注意些,她身边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陈丽然看了一眼客厅一角的神台,那里放着一张黑白照片,眼里的不安更加清晰起来,她想起今天下午她找到那个全城赫赫有名的私家侦探时那个男人对她讲的话:
“陈太太,这是您的定金。”穿着黑色体恤带着墨镜的男人把一个褐色的纸质袋子推给陈丽然,有些心虚的往左右看了看。
“您要查的人,我实在无能无力,而且,不管该不该说,我还是想奉劝您一句,不该惹的人,不要惹。”确定周围没有人跟着,男人才取下墨镜神情变得自然一点,他眼角还留着一团淤青。那是他在接到陈丽然这单活毫无头绪整整一个月之后终于查到一点眉目觉得自己挑战了自己便兴奋的跟着对方的车想要查的更多的时候被对方打的,蒙着脸他连打他的是谁都不知道,只在最后头晕脑胀的疼痛感和耳朵嗡鸣声中隐隐听到一个男人低沉着声音轻蔑的警告:“接生意最好小心些,告诉请你的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你查的。” 他是个警觉性非常高的人,但是却没发现有人一直跟着自己,只能说明对方在防范能力上远远超过自己。侦探也是一种买卖,当一桩简单的生意触碰到极限要挑战生命力的时候,该放弃,就得放弃。
陈丽然看见男人眼角的淤青,叹了一口气似乎早有预料般收回那个褐色袋子,她请的侦探不是什么街头小混混这样的小角色,但是依然被收拾的很服帖,让她觉得心里更加忐忑,她依然记得几个月前卖场里那个年轻女子抱着沐挽歌那种紧张的表情和她看向自己时像要把人撕碎了的恐怖模样。或许是年龄大了,她变得胆小怕事了,但是小心总归是必要的。
“静晚,妈妈知道你对沐挽歌那个。。。”陈丽然看了一眼女儿忽然变得不悦的表情,生生的吞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妈妈知道你一直和她感情就很好,毕竟你们一起长大,可是静晚,人是会变的。我们和她是没有任何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的机会的。”
谢静晚顺着陈丽然的视线方向看过去,黑色相框里那张黑白的照片,眉眼之间,和自己心爱的人是那么相似。她觉得心痛了,她又想起来那个致命的事实:沐挽歌是她的亲妹妹。手间收紧,谢静晚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已经失去她十年,她不想再失去,她和沐挽歌是亲姐妹,但是谁也不能剥夺她们爱的权利!
“妈,为什么你那么恨她?挽歌她,只不过。。。只不过是爸爸的另外一个女儿,你为什么要如此仇恨她?就算她的妈妈和爸爸之间有过什么,那也是你们那一辈人的事,为什么你非要把仇恨转化到挽歌身上?”
陈丽然听了谢静晚的话,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她斜着身子往后扬了一点才眯着眼睛看着谢静晚:“你懂什么?我们那一辈人的事?要是她没走,今天坐在谢氏的人就是她沐挽歌,不是你谢静晚!再说沐云芝那个贱人,做了别人家庭的小三,还敢生下一个贱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丽然情绪有些激动,谢静晚看着她想起过去气的通红的眼角,只得闭嘴不再谈,关于父母那一代的事情,她知道的少之又少,她只知道从沐挽歌被接进来开始,家里的硝烟味就越来越严重。以前从来不吵架的父母变得经常红脸,甚至她亲眼看见过爸爸打了妈妈一个耳光嘴里还叫她贱人。
在谢静晚童年的世界里,妈妈一直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个,小时候她会哭着喊着爸爸坏蛋,也抱着陈丽然陪她一起哭。她知道那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妹妹,但是她不明白可爱又粉嘟嘟的小娃娃哪里惹到了妈妈让她非要叫爸爸把娃娃送回孤儿院。谢静晚虽然心疼妈妈,可是她更喜欢那个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轻声细语的叫她姐姐的那个娃娃。
后来随着年龄大了些,沐挽歌虽然性格开朗,却从未在陈丽然在的时候和她打闹过,甚至她总是刻意回避着和自己的接近。她总是在关上房门后才和自己有说有笑。这让谢静晚更加疼惜沐挽歌,却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所以在她离开之前,沐挽歌一直都是她心间最柔软的地方长的一颗痣,别人触碰不得,她自己,也无法触摸。。。
过了几分钟,陈丽然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她看了一眼谢静晚,最近她明显开心了很多,嘴角总是噙着不易发觉的笑。心里希望那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回来了“静晚,你要记住,没有人会忘记刻骨的恨,沐挽歌,更不可能。”
谢静晚垂下眼,良久才低声回答“。。。好。。。”
“静晚。”
刚刚出电梯就听见有人叫自己,谢静晚停住脚步举着电话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四处张望。
“怎么了么?”电话那边的沐挽歌也清楚的听见了一个成熟男人喊出来的两个字,眉头不自觉的紧缩,连带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感。
谢静晚轻笑,她在电话这边都可以感受到沐挽歌募得皱起来的眉头不高兴的问她怎么了的样子,一时也没再去注意刚才那个声音。
李国森从距离谢静晚站的位置不到五米的一辆路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之前又弯了腰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拿出一束花才笑着走向谢静晚。“静晚。”
皮鞋匀速坦荡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停车场显得更加清晰,沐挽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不需要谢静晚开口她便知道来人是谁,李国森,那个曾经当着她的面吻了谢静晚的男人。
直到带着露水鲜艳欲滴的玫瑰送到面前,谢静晚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李国森和他手里捧着的玫瑰,往后退开一步。“你怎么来了?”
李国森笑着看了一眼谢静晚,手里的花依然捧在谢静晚面前,示意她接下。
谢静晚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接过花,花托下方塑料纸在传递过程中发出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到沐挽歌耳朵里显得更加刺耳。“你有什么事么?”
看着眼前比上一次见面要精神的多的谢静晚,李国森心里暗笑,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耐心等待,还是不如一个离开十年之后又重新回来不到一个季度的女人。看了一眼谢静晚接花时不小心触碰点亮的手机屏幕,沐挽歌微笑着的照片赫然显现。
李国森往前走了半步,身子刻意往前倾,小声说:“没什么,很多天没见你,去常去的酒店也说最近没过去,就来看看你。”
谢静晚皱眉,李国森这样一讲,感觉好像怪怪的,什么叫去常去的酒店找她?说的好像她和他真有什么事一样。“我最近比较忙,你有其他事么?”
见谢静晚抬脚要走,李国森站在她背后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分贝说:“上次我在酒店房间里弄丢了一个戒指,就是和你的是一对的那一只,你有没有看见过?”
“没有。”谢静晚冷着声音回答之后打开自己的车门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