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我想你,我想见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过了年就能见了,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阿Bei淡淡地说着,可心底里却有一万个声音在呼唤、在呐喊,那尘封已久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就像是土层下埋了颗种子,在春雨的刺激下膨胀,发芽,亟待破土而出的一天。
挂了电话,阿Bei躺在沙发上抽了支烟,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如果谎言真能变成既定的现实,那何尝不是件好事。可谎言总归是谎言,任时光荏苒,任岁月流逝,既是谎言,便总有揭露真相的一天。可关键是,谎言未必就是谎言,或许是特定环境下造就的一个亦真亦假的偶发事件。那裸死废墟的女人是王萌萌,那一闪而过的黑影也确实是张春晓。或许,真相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张春晓推了王萌萌,王萌萌是被张春晓杀死的。
阿Bei仔细地想着。四周渐暗,没有开灯。仿佛,她不是横躺在沙发上,而是横躺在那一堆废弃的红砖上。砖头磕着腿,磕着腰,磕着背脊,磕进了后脑勺里。她感觉温热的血浆从伤口涌出,渐渐地淹没冰冷的砖头。模糊中,似乎又从天花板上看到了那一闪而过的黑影,是张春晓,没错!
砰一声巨响,似乎天地都被撼动。窗外闪过一道磷光,如花般绽放。有人放了烟火,这突然的躁动让阿Bei吓了一跳,手一抖,那半截长的烟头也落在了一旁的抱枕上。阿Bei赶忙拍去烟头,却不想烟头上的火还烧着,呲地烫了一下,抖了抖手,看手心已经被烫出了一个黑斑。
思绪被拉回现实。阿Bei捡起拍落在地毯上的烟头,使劲地摁灭。转过身,又迅速地收了行李。
一样是坐了7个小时的火车,又转了2个小时的大吧。一早出发,加上买票等车的时间,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一的晚八点。
接到阿Bei的电话,严晓娉大吃了一惊。这又编了个理由告诉舅舅说是有高中同学聚会,久未见面的老同学们已经在KTV里等着了。
两个人约在宾馆见面,严晓娉才敲门,便被阿Bei一把拽入,又牢牢地抵在门后。两个人紧紧地贴着,不容一丝空隙。阿Bei一手撑着墙,一手轻轻抚摸着严晓娉的脸庞,看她微低着头,羞涩地笑着,越发的惹人怜惜,这又一口吻下。
那唇与舌,舌与齿的交融,一样是不容一丝空隙,一丝懈怠。吻到窒息,又缓缓向下(此处省略89字)
“不行!”
阿Bei没有理会,一样是深情地吻着。
“真的不行,来大姨妈了!”
“第几天?”
“第三天。”
“我不管,我要你!”阿Bei说着,紧紧含住严晓娉的双唇,不容她再说不。
(此处省略226字)
当一切渐渐淡去,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是一丝不挂,一前一后,在镜子前站定。阿Bei环着严晓娉腰,看着镜子中的胴体,看着镜子中的明眸,微微低头,亲吻那湿漉漉地如海藻一般的头发:“我爱你。”
话音刚落,也不等严晓娉做出任何的反应,便一把将她抱起,又把她架到洗漱台上。
严晓娉还有些恍惚,似乎并没有听见阿Bei说的话,也似乎是听见了,泪水悄然滑落。
(此处省略51字)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家
可阿Bei就是阿Bei,云雨之后便决口否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严晓娉空甩了一巴掌,瞪着眼:“你刚刚就说了!”
“幻听吧你?”
“你说了你说了,你就说了!”严晓娉信誓旦旦,鼓着嘴、皱着眉,摁着阿Bei的双肩来回晃动:“你明明就说了!”
阿Bei抵死不承认,就像是被抽了筋骨般地任严晓娉来回晃荡。等严晓娉晃不动了,这才一手逮着腰,翻身压倒床上:“我说的是,我要你。”
才刚吻下,又听到严晓娉哎呀的叫了一声:“漏啦!”
大过年的,总不能在外面过夜。裤子上已经染了血,连同床单也是沾了殷红的一片,不仔细看,倒还像是遗落的一片玫瑰花瓣。所幸外套够长,刚好挡着屁股。
十一点回家,舅舅和舅妈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了动静,舅舅转过脑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严晓娉:“你们俩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就是一直在等你!”舅妈没好气地说着,翻了个白眼,又跟着说道:“饿不饿,舅妈给你做宵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