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缠绵。
脑子倒是清醒地很,一遍又一遍地抗议者,拳头使劲捶打着阿Bei的肩膀,又含糊不清地骂道:“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可最终,缺氧和窒息驱散了理智,心底里撩起的快感又让严晓娉不自觉地回应阿Bei的热吻。甚至于在阿Bei结束进攻的时候,严晓娉也还是情不自禁地贴上嘴唇。
阿Bei笑着刮了刮严晓娉的鼻尖,又笑着侧过头,轻轻含住严晓娉的下唇:“这会儿不骂了?”
严晓娉没有再说话,一样是嘟着嘴,似乎是在努力证明自己还在生气。
阿Bei点了支烟,一条胳膊搭在自己曲起的膝盖上,另一条又轻轻地搭上了严晓娉的肩膀。
严晓娉的“怒气”并没能维持多久。阿Bei慢条斯理地抽过一支烟,站起,拍了拍屁股,又问严晓娉要不要去捡海螺。
“不去!”
听严晓娉说得坚决,阿Bei也没再废话,小心翼翼地踩上淤泥,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两步远,又回过头:“你要不去的话,就在上面等着吧。记得,可不是我要你等的,是你自己要等的。”
严晓娉猛然站起,依旧是拉着脸,依旧是那幅怒不可歇的摸样,这又踮着脚往下迈了一步,伸手递向阿Bei。阿Bei会意,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浅笑,稳稳地牵住严晓娉的手,牵着她一同朝树枝方向走去。
严晓娉说过“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等待中”,而阿Bei的话正中要害。
淤泥至少都没过了小腿肚,每走一步,下陷去,再拔出来都绝不是易事。仅仅是二三十米远,却似乎,远比两三百米还要远。走得辛苦,甚至是大汗淋漓。可当严晓娉看到密密麻麻围拢在一起啃食白鹭内脏的海螺时,那些关于“冷血”“残暴”“血腥”之类的词汇全部被她丢弃在了脑后,又兴奋又不可思议:“天哪,这么多?”又数了数附近的树枝,继续感慨着:“是不是够装一桶的了?”
“没那么多,就一碟吧。”
“看着好多啊!”
“傻瓜,还有泥巴呢。”
闻着血腥味,还有更多的海螺从滩涂里爬出,络绎不绝地往树枝这边赶来。软足爬过淤泥,留下浅浅的一条小沟,以树枝为中心,俨然绘出了一朵怒放的雏菊。多是织纹螺,还有不少香螺辣螺,又逮了四五条跳跳鱼,和着泥水装了小半桶。
“白鹭是烤了吃吗?”严晓娉问着,一手紧紧地拽着阿Bei,又沿着阿Bei踩过的泥坑一脚一脚地往岸边挪去。
“恩。”
“叫花鹭怎么样?”
“可以。”
“用芒草叶也可以包的吧?多包几层,就跟裹木乃伊似的。可以吗?”
“可以。”
“那我们是在沙滩烤呢,还是去灯塔那边?”
阿Bei爬上礁石,转身牵过严晓娉,目光眺望远处,看远处的白浪上下翻腾:“把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了,去上面烤。一会儿天黑了,这边都要被海水淹住。”
作者有话要说:
☆、灯塔海湾
用清水淘洗海螺,给白鹭抹上足够的海盐,用芒草叶一道道缠紧,又多缠了两三层,裹上现成的淤泥,又打了一壶山泉水,拎上铁皮桶,骑上摩托车,又沿着山外侧留出的一条羊肠小道往崖顶的灯塔赶去。
即便两米之外是陡峭的崖壁,崖壁之下便是汹涌的大海,但总体而言,灯塔所处的地势还算平阔。应该说,这就是一块被薄土层覆盖的平整巨石。土层不足十公分,上面长了细密平整的牛筋草,零星分布着一簇簇的芒草丛,芒草和牛筋草之间,还星星点点盛开着蓝色的波斯婆婆纳和费利菊。
摩托车就在灯塔门前的空地停下。才停稳,甚至都来不及踩脚撑,严晓娉便迫不及待地跨下摩托车,迫不及待地往灯塔方向跑去。
铁门没有上锁,用铁丝拴着。怀着对灯塔的满心憧憬,严晓娉又迫不及待地去拧铁丝。铁丝被栓成麻花状,想徒手解开,还得有些功夫。
“我来,”阿Bei说着,解下刀,只三两下的功夫便拧开了铁丝。一边拧,一边低头说道:“你先上去,我升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