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见她好不好?告诉她你爱她,千万别让她看出你在说谎。”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说谎!”她有点生气。
我抓不准她这句话的准确意思,那些关于真话假话的逻辑推理题从来都是我的弱项。但这不要紧,我的目的只是想让真惜开心。
“那你会去看她吗?”
“会的,当然会!”
“谢谢你。”
她似乎有什么想说,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似乎把话都吞了回肚子里。
我喝了一口自己的那杯黑咖啡,已经冷掉了,不像她那壶苹果茶,有蜡烛温着,一直冒着热气。既然要说的事已说完,我就没必要在这跟她慢慢喝茶了。告辞,起身,去服务台付了账,回去继续上班。
这次见面的效果如何?她会不会帮忙演这场戏?我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发现旧文里有些章节打不开?闹哪样啊?
☆、她没有说谎——谎言
东东来见真惜,是两天后的事。傍晚时,我如常来到医院,经过楼下的小花园,看到真惜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笑容很和煦,在她后面推着轮椅的,正是东东。两人缓缓走着,聊得很开心。
她终于来了,她终于笑了,想必她说爱她了吧?
我微笑着躲在树丛后看着她们,心中有种得偿所愿的舒坦。真惜所展露的,是前所未有的笑容。不,不是前所未有,是重现了那些我只在照片里看过的笑。
兴许我看得太入迷,不觉被她们发现了。
“唐小姐。”东东率先打招呼。
“嘿,你来了啊。”
“你也来了啊。刚刚真惜才说,你每天都会来。”
“嗯……其实也不是的。”
“刚好我是时候走了,待会还有事要出去,真惜就交给你了。”然后她又对真惜说,“你得好好休息,我下个礼拜再来看你。”
“嗯,再见。”
那句“待会还有事要出去”,怎么就听起来这么刺耳?
我陪真惜回到病房里,她说道:“阿唐,谢谢你。东东说,是你去找她,她才知道我的近况。”
“没什么。”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开心就好。你都不知道,她当时可紧张你了。”
“嗯……”她微笑着应了一句,那笑容看起来多舒服,果真女孩子就是在被爱着的时候最美丽。
东东的回归是好事,可依然不能改变真惜身体越来越虚弱的事实。而隔上四五天,东东才来看真惜一次,甚至比小青还少,每次来,也待不够一个小时就会走。
对此我是颇有微词的,总怕被真惜看出什么端倪。这回倒是小青的态度变得更接纳:“东东能这样就算好了,想必她也有自己的苦处,才没办法待太久。她能常常来看她,说明她还是对真惜有情的。”
而真惜看上去也确实比之前开心多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要求什么。她们三个在大学时就是好朋友,见面时气氛都会不知不觉变得融洽。倒是我插不上话,干脆就回避了。
我和乔珊的冷战也早结束了,大家都不是爱怄气的小孩子,实在没有必要玩什么持久战。可即使冷战完,我们之间却还是热不起来。可怕的是,我还一点挽回的意愿都没有!也许我们的开始本身,就只是大家寂寞太久找个伴凑合而已。
后来,真惜的妈妈劳累过度病倒了,我自告奋勇的担负起照顾真惜日常起居的任务。起初她父母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跟他们非亲非故,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我。但后来见我一片真诚,而他们家一来没有别的亲戚愿意帮忙,二来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请看护,就没有再坚持推辞。
于是那段时间,我成了真惜的私人看护,细心照顾她的起居。有时连自己都对自己的热心感到费解,毕竟我跟她只认识了3个月不到啊!也许人一生总会有些热血得难以置信的时候吧,只是我到了这年纪还来热血,是有些超龄罢了。
全面照顾真惜的第三天,她说:“阿唐,谢谢你。”
“谢什么呢,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谢谢你陪我,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她说得很认真。
“那你得报答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