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去敲门。
“咚咚咚…”
一个满脸皱纹,头发半白的低矮大妈打开门,疑惑看向门前这个乞丐。
“你个乞丐敲门做甚?”
“请问这里是赵金财老大人家吗?”
“没错儿。”
赵玄奇猜到了大妈的身份,马上行礼道:“那您应该就是我的二婶了,二婶有礼了,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别管其他的,既然是来投亲的,礼多人不怪。
“礼”指的是礼物,但没有“礼物”,那就礼仪多一点,别顾着那一点面子拘谨。
要知道,只要人脑子不是有问题,就没有人不喜欢“礼”。
果不其然,原本表情有些淡漠的大妈,嘴角不由得露出点点笑容。
她仔细端详赵玄奇一阵,发现实在认不出这是哪个亲戚,便问道:“你是谁家后辈?”
赵玄奇又是一阵行礼:“二婶,我是赵国安的儿子赵玄奇啊。”
“赵国安?”
低矮大妈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回想过来,一拍脑袋道:“南方来的?三相镇赵家?”
“是的。”
见大妈记得三相镇赵家,赵玄奇悬着的心放下了,观察着大妈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我二叔在家吗?”
“巧了,你二叔刚从衙门下值。”
大妈本想拒绝一个乞丐样儿的穷亲戚进家门,但看外面天都要黑了,而这又是自家男人老家亲戚,也就不好意思开口。
只得拉赵玄奇进屋内。
大妈转头朝里屋喊道:
“老赵,你老家来人了。”
“嗯?什么老家?”
“三相镇那个赵家啊!”
3。二叔,黑虎门
“三相镇的?”正在灶台烧热水的赵金财,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之后,匆忙走到院子:“老家谁来了?”
“二叔,是侄儿赵玄奇来看您了。”
赵玄奇再次上前行礼。
“你是国安的儿子?”
赵金财有十多年没见过三相镇那边的亲戚,他回想起多年前表哥那亲切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激动:“你爹咋样了?”
“死了。”
当听到堂哥死了之后,再看看面前堂哥仅存的儿子一副逃荒的模样,赵金财不由得心底发酸,老家来人的喜悦被冲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