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舒雨幕下倔强的背影,秦肆尘耐心几乎耗尽。
昏暗的灯光,衬着他那张脸棱角分明,气势凌人。
“最后一遍,上车。”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秦肆尘心头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仿佛手中紧握多年的风筝,突然断了线。
他猛地甩上车门。
烦躁在心头疯长,秦肆尘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透过后视镜,看到沈舒孤身走在雨里,鲜血顺着小腿留在地上,他身体有些紧绷,但,转瞬间沈舒给他下药的场景又一次在他脑海闪过,不由厌恶的轻扯薄唇。
欲擒故纵。
她能不顾一切的爬上他的床,又怎么会舍得轻易离开。
半个小时后,秦肆尘回到秦家老宅。
秦夫人的房间里,一只花瓶被怒然掷出,摔得粉碎,满地狼藉。
整栋别墅,都回荡着秦夫人尖锐的哀嚎。“好痛!医生都是废物吗?吃了药怎么还这么痛!”
“废物!一群废物!连按摩都不会,我快痛死了!”
秦肆尘脚步一顿,拦住门口正端着水杯的保姆:“怎么回事?”
“夫人老毛病了,今天天阴,又开始头痛。”
第一卷第4章你死我活
秦肆尘眉峰蹙起:“不是早就好了吗?”
“夫人每次头疼都是由少夫人伺候,整宿整宿的给夫人按摩,这才让夫人每次能睡个好觉。”因此才给人痊愈的错觉。
抬眸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秦肆尘沉下眸色。
沈舒就算步行,这个点也应该到家了。
“那还不把沈舒给我叫出来。”
保姆惊讶道,“先生,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少夫人生完小少爷,月子都还没出,就搬出去了啊。”
秦肆尘身形一僵,仿佛没听清保姆的话。
保姆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低声补充:“就因为她不想让枝枝小姐来家里,跟您吵起来那次……”
身体仿佛被定住,秦肆尘僵住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柚柚……生在寒冬腊月。
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