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她被弄醒。
“辰?”熟悉的触感。
“嗯。”
她一口含住牧晨的手指,轻轻咬着。
牧晨有极重的洁癖,他全身上下总是有干净好闻的味道,尤其是手指,总忍不住让她想一直咬着。
“宝贝,你在勾引我么?”牧晨低低地笑,“含得这么紧。”
那一晚,牧晨不顾她的伤,要了她很多次。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还在牧晨的怀里。
那样迷恋的感觉,似乎只要在牧晨的怀里,就是天长地久。
牧晨的呼吸平稳,似乎还在睡,她轻轻摸上他的锁骨,印上她的唇。
“宝贝,醒了?”牧晨的声音有些哑,却更显性感。
“嗯。”她双手在牧晨的身上抚着,满足地笑了。
“三少,”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平静安宁,“时间到了。”
“我该走了,”牧晨握住她的手,“晚上再过来看你。”
“嗯,注意安全,我会想你的。”她在牧晨手上轻咬一口。
这是她最后一次和牧晨如此亲密。
十四
之后,牧晨没再出现。
她出院了,在家等着角膜移植的消息。
向枚来过,声音沙哑:“我和小辰要去澳洲了……”
“什么时候?”
“就这个月吧,她让我对你说,对不起,她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亦不愿让你陪她继续受苦……”
“为什么她不来亲自跟我说?”她冷静,非常冷静。
“她不敢,她怕看到你就再也走不了了……秋凉,你多保重吧,会有更好的人疼你爱你的。”向枚说罢,就离开了。
之后的时间,她都极安静。
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牧晨留在她身边的人都走了,如今只是她一个人。
不,还有钱萌,她也回来了。
有钱萌陪着,她并不寂寞。
但是,与牧晨一起的日子,似乎只是个梦,她却沉溺在这片黑暗中,不肯醒来。
九月的天气,她坐在阳台上,夜深了,风吹在身上,有丝丝的凉意。
今天的夜晚极静,没有一丝声响。
钱萌去了医院,帮她拿前天的检查结果。
这房子,还是牧晨的呢,前一阵来人说已经转到她的名下,她收下了。
为什么不呢?这是她和牧晨最甜蜜的回忆。
可是,如今,她盲了,牧晨,也走了。
能怨谁呢?这就是命吧。
她摸索着点根烟,不知道什么牌子,但是牧晨在烦心的时候总会抽一根,现在还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