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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第2页)

母亲不停地动着嘴巴,说的话都传不到分子的耳朵里。她拿红绳把纸系好挂回树枝上,向那个不存在的神祈祷,“神,你看到她的愿望了吗?实现这个愿望吧,如果你真的像她以为的那样无所不能!”

眼泪浸湿了枕头。分子又梦见了另一件事,同样令她倍受伤害的事。窗窗在黑暗中从客厅爬到分子的床上,用冰冷的铁前肢扯着分子的耳朵。受此刺激,分子惨叫一声醒了过来。她拧开床灯看到窗窗的平面脸,冷森森地觉得像一个死人。“姐姐,我看到李鲢出门了。”

分子的意识还没完全从梦里脱离出来。她看着窗窗,打了个寒颤。窗窗又说了一遍,“姐姐,李鲢出门了。这次真的是梦游,不是上厕所。我现在要不要跟她到坟地去?”

分子清醒过来,急忙跳下床奔出卧室。果然,李鲢的卧室门开着,屋子正门也开着。窗窗跃出门槛,在街道上飞奔,分子跟在它后头跑,看到李鲢就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李鲢走路的姿势稍显僵硬,在十字路口,她停了下来。分子和窗窗在离她十几米的地方停住了,窗窗说,“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不……我猜她是以为自己碰到了个红灯。”

李鲢穿过马路继续往前走。分子和窗窗满有把握地跟在她后面,知道终点会是墓园。李鲢不负期望走进了墓园,来到最高一排的某个墓碑前。分子说,“这么多天,我还怕她的梦游症好了呢。”

又是这个墓园,又是这块墓碑,分子故地重游,看着毫无变化的墓群说不出在感慨什么。窗窗学着分子的样子,转动它的细小脖子,从左看看到右。分子问她,“奇怪了,你到底是用什么看东西的啊?”

“眼睛。只不过你看不出我的眼睛而已。”窗窗抬起左前肢,“姐姐,看,那个是不是邹琴琴啊?”

没错,就是邹琴琴,正沿着水泥台阶一步步走上来。她对李鲢的关注度不会比分子低,之所以迟分子一步来到这儿,是故意的。

“你和李鲢谈的那些话使她激动了,所以又引发梦游。在决定杀掉她之前,我所做的就是尽量让她平静,处于一种漠然的状态之中。不过后来发现这样做是螂臂挡车。她与这座墓碑之间的感应无法阻断。感应可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邹琴琴走到她们身边有点气喘。这一段阶梯大概有三四百级,爬上来对体质弱的人来说都能算难事。分子挡在李鲢前面,不让邹琴琴靠近。“你说的感应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吊灯里我放了窃听器。”邹琴琴供认不讳。“你真的有两个姐姐?不会是编故事吧。”

那种曾经让分子惊艳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像只面具。半夜时分,怀有恶意的笑和真正悲伤的表情都是阴森森的。分子生硬地对邹琴琴说,“你来干什么?”

“那你来干什么?”

分子厌烦了这种猜哑迷式的心理战,琢磨着说些什么能让邹琴琴不用这种轻浮的态度来对付她。还没想出来,窗窗替她回答了。要说这仓鼠宝宝确实和主人心有灵犀。“我姐姐想研究一下这座墓碑有什么特别的。或许你要杀李鲢的原因就在这上头;同时也为了防止你在这儿对她痛下杀手。”

“哦,那知道这座墓碑哪儿特别了吗?”邹琴琴笑眯眯地问。分子无可奈何地焦燥着。她查了格费玲郡的人口登记册,有好多叫方思可的,但从照片上看都不是这个墓碑的主人。分子后来知道死人的名字会从登记册上删去。那样就查不到这个方思可的相关资料了。

第三十三章

“我会弄明白的。”分子挥舞着拳头恶狠狠说。邹琴琴不接话茬,在邻近的墓碑上坐了下来。“你知道墓碑是干什么用的?”

“你想说什么?”分子提防着邹琴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这在邹琴琴看来代表分子完全构不成威胁。她素质明显不够。面对敌人最基本的态度是镇定自若,不是这样把紧张写在脸上。她清清嗓子,“我是说,你知道墓碑的由来吗?这个,是死人的家。”

邹琴琴拍着灰白的碑石。“这就是迷信。世界上凡是没有生命的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块石头,一张桌子,一个死人。死人就是死人,需要什么家。”

邹琴琴大谈她的生死观。“死人不因为其活着时的价值而变得特殊。实际上,尸体不是一个人。所以一切为死后所做的事都是被残留在现代人意识中的迷信思想所驱使的。最典型的就是墓碑这种东西。人死掉以后烧掉不就可以了?骨灰为什么还要埋起来呢?又不是金银财宝。”

分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依旧是窗窗主动充当发言人。“是啊。不过感情不是电灯,可以随时用开关控制。人们对人的感情是不会在某个人死去的瞬间消弥的,相反,感情会在死后一定时间高涨到以前从未有过的程度。这些感情不能没有地方投放,就被转移到了尸体身上。尸体和人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东西,但某种意义上来讲,也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在生前说话,走路的不正是这具躯体吗?无非停止呼吸了而已。”

“你没有搞错概念。我很欣赏机械的这种特性。理智是机器最大的优点之一。”邹琴琴看着窗窗的铁块小脑袋赞许道。“对,‘人’是指活着的某种动物。‘尸体’是对这种动物死后的那个东西的称谓。你看这块墓碑,上面的照片姓名都是人所有,但墓穴里埋的却是尸体烧出来的骨灰。”

她摇摇头,瞥了一眼分子。分子像刚刚结束一场走神,瞪着邹琴琴,“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打发时间而已。”

第二天下午分子感冒了,只能窝在家里不停地扯纸巾摁鼻涕。她没有掌握在鼻子塞住的情况下憋着气吹笛子这项了不起的本事。

让她感冒的原因就是在墓园中吹了一夜的冷风。李鲢这一次在方思可的墓前站了很久,直到晨光微露才回家。分子和邹琴琴就在一旁陪了她一晚上。当然李鲢本人不知道这事。她回到家躺上床已经是六点,七点=在闹钟铃声里准时起床,然后背着包去乐团报到了。分子和衣睡到九点才起床,觉得头昏脑胀,勉强去街边吹了两个小时笛子,最后还是休工回家来了。

“以前又不是没在那儿呆过一晚上,怎么这次就着凉了呢。啊头好疼。”

分子懒懒地把纸巾扔进八边形的垃圾筒里。“肯定是邹琴琴也在场的缘故。因为她我不仅没能重温单独和坟地精灵在一起的感觉,还感冒了。”

她没精打采地擦擦红掉的鼻头,一阵痒痒的刺痛。窗窗趴在凳子底下说,“姐姐啊,就我所知你的感冒和邹琴琴没有关系,是因为只穿了睡衣的缘故啊。”

分子无语。天气是热起来了不过穿睡衣在户外过夜还是太单薄。

到了晚上,分子的感冒有了加重的趋势。窗窗用前肢在她额头上贴了两分钟。“哇,三十五度,发冷了。”

“发冷是发烧的前兆。”

小五从她身边走过,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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