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草笑了,“就你,那可不行,我可不能扰乱天堂的秩序,你的位置在一个叫地狱的地方。”
“你——”小白气结,道:“算了,不跟你老人家说了,就知道打击我。”她好好的一朵白莲花非得说成是黑木耳。
香雪草挥挥手道:“去吧,替我照顾好静,记住了,你答应过我的。”
“嗯。”小白不让自己的眼睛掉下来,慕容静就在外头,她可不能让慕容静知道真实的情况。
慕容静见小白出来道:“可怎么样?”
“还能吼人。”小白说了个谎。
见慕容静放心下来,她说:“你要不要先留下来陪陪社长,我给你们买点好吃的。”
“行。”
慕容静在病房里陪着香雪草,小白去了医生的办公室,询问香雪草的具体病情,每个医生看见她都在摇头,她想,这是香雪草最后的时光,她不想去打扰她,让慕容静好好的陪着吧。
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与其哭得稀里哗啦,不如笑着活下去。
“社长到人生的最后一刻也是笑着的,这就够了。”小白嗅了嗅鼻子,真他妈的酸。
她不晓得要将头向后仰去多少度,才能不让眼泪往下掉。小白硬是扯出大大的笑容,笑着送社长一程。
慕容静在医院里陪了香雪草一天一夜,到第二天的时候,病房里显得很安静,机器上显示的心跳已经直得跟条水平线似的。
香雪草她——去了,笑着去的。
慕容静的嘴唇几次颤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她该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外婆那告别的语气,但不知怎得就像做梦一样如此的不真切,若不是她的手还握住香雪草僵硬的手指,她简直不敢相信。
小白推门进来,道:“静。”
极力不想哭得,但还是不经意之间红了眼睛。
“小白。”慕容静伸出双手,就像讨抱抱的孩子。小白走过去,将慕容静抱住。
“没事,没事,以后我罩着你。”
慕容静埋首在小白的怀里,静静的流泪。
小白倒希望慕容静能大声的哭出来,但慕容静没有。
就连最后也不敢放声纵哭……这个女人真得太能忍……忍到让别人先替她先疼。
香雪草入葬的那天,意外的飘起来了小雪花,不多,洋洋洒洒,特别的有意境。郑家人站在墓碑前,听神父为她颂词,安葬。
小白也是其中的献词人之一,她手里拿着个小纸条,跟个国家领导人似的,发言道:“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社长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此处需要掌声……”
她哀伤的面容,加上那种幽怨的调调,让别人都想发笑。大家本来还难受得不行,如今却是使劲的憋住了笑。
“我们亲爱的社长说了会在天堂给每个人留个宝座,你们就放心的在人间戏耍,不要怕没有座位,我小白这生是要努力奋斗的,不然争取不上天堂的列车,此处需要给小白奋斗的人生以掌声……”
“社长在她人生七十多的华年里,活得比谁都滋润,就像俗话说得,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在人生的最后一刻里,她都是希望我们能活得像鸿毛一样,越飞越高,死得比鸿毛还不如,总之,尽情的在这世界上蹦跶吧,愿我们的社长在天堂里也搞得鸡犬不宁,敬社长,小白上书。此处还是需要点掌声的……”
墓地里的掌声稀稀拉拉,不过笑声倒很响亮。
小白想,社长大概是希望我们每个人都微笑得活下去的吧。她默默的站到慕容静的身边,然后尽力的扯出最大的笑容,道:“静,我说得话有没有水准。”
慕容静嗅了嗅鼻子,道:“还行。”简直就是活宝,总之,她没那么难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社长还是去了。。舍不得!!
☆、158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