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厘还在瞪他,他暗叹一声,从高凳上起身,长臂一伸就将叶厘拉进了怀里。
随后他倒在炕上。
两人面对面躺着。
但叶厘并不因姿势的改变就收了怒视。
他静静的与叶厘对视。
越看越觉得叶厘可爱,当然,更珍贵的,是叶厘的心。
他笑了起来:“好,此次真揭过去了。”
叶厘闻言,赏他一个白眼,随后扭身指着桌上的钱道:“为了惩罚你,余下的那几百文,我没收了。”
“成!”江纪应的很麻溜。
本来这些钱就准备花在叶厘身上的。
叶厘转过身,见他竟一脸欣喜,就哼道:“明个儿扯些布,给你再做件袍子,好让你有换洗的。”
“不用!考试时穿新的就行了。我现在这身又没补丁,路上、居家都可以穿。”
江纪忙道。
“那给小麦、芽哥儿做新衣裳吧,我看他们俩的衣裳都过于旧了。”
叶厘改了主意。
江纪这下子没摇头了,想了想,应下:“好。”
小麦是捡得他的旧衣。
芽哥儿是穿小麦的旧衣。
真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小麦还穿过新衣服,芽哥儿却是没这个福分。
现在家里日子好了,是该做身新衣裳了。
叶厘看江纪答应了,就又问起了旁的。
前去府城,还需要准备什么?
江纪自是全摇头。
府城离北阳县不算远,一共是三日的路程。
秋季气温还成,到时用麻袋装上两床被褥以及衣裳,用书箱装上书籍笔墨,然后就能上车走人。
旁的无需准备什么。
叶厘听完他的话,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但又挑不出错。
麻袋等于行李箱,书箱等于随身背包,他上辈子出门上学,也是这幅装扮。
想象一下江纪一肩扛麻袋一手拎书箱,他抬手拍了下额头。
罢了。
他还是多给江纪准备些银钱吧。
两人商议完正事,时候已不早,没做旁的,他们吹熄油灯睡觉。
次日,将豆腐压上,两人戴上草帽,坐上江通家的牛车,摇摇晃晃朝县城而去。
牛车上,叶厘身旁有一大背篓。
背篓里是六贯铜钱。
一贯八斤多,这六贯差不多就是五十斤。
江纪有些纳闷,不,他是害怕,盯着背篓看了又看:“你到底是要买什么呢?”
是要为他一掷千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