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待不速之客。”
叶归荑面无表情地纠正。
“公子动作倒是快,只是若非我及时找来绿盈做了伪装,如今你我只怕都会被当做奸夫淫妇,浸猪笼而死。”
萧玉珩被捕兽夹夹住了一只脚,腿骨都几乎断了,险些被人发觉之时叶归荑及时开了窗,将他藏进了衣柜里。
原想蒙混过关,可奈何萧玉珩落了血迹,叶归荑便及时叫来了绿盈伪装。
又将矛头对准了霍妈妈,趁机除了这个后患。
萧玉珩手撑着柜门,脸色发白地笑道:“姑娘果真聪敏,否则今日一关,只怕难过。”
“那公子下次便不要擅闯闺房,否则下一次,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归荑出声挖苦了一句,末了道:“我这还有许多伤药,等府医为绿盈看诊后,开出的药你也可尽数拿去。”
“不用了,我府里倒也不差些伤药。”
萧玉珩道:“只是我前来时并未惊扰任何人,且进门时窗下并无什么捕兽夹。
“离开时却凭白多了此物。
“霍妈妈虽招认了是她所为,但她并未来姑娘院中,这捕兽夹又会是何人所为?”
他的话亦是叶归荑心中所想。
萧玉珩本事过人,进她房中也是悄无声息,定然无人能发觉。
更何况就算看到了萧玉珩进门,直接破门捉奸,岂不比设计让他踩中捕兽夹更便宜?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捕兽夹不是冲着萧玉珩来的。
而是在萧玉珩受伤后,被侯夫人借题发挥的。
她心中隐约有了些主意,面上倒没露出什么,只亲自扶了萧玉珩上床歇息,亲自为他上药。
灯火憧憧,打在了萧玉珩半边脸上,更显他轮廓幽深。
不知不觉,眼前情形与前世记忆重合。
萧玉珩打猎受伤,叶归荑见他血流不止,触目惊心便亲自拿了药前去为他上药。
灯火之下的萧玉珩笑容玩味,托起她的下巴,询问道:“弟妹便这般关心我不成吗?”
那时的叶归荑脸颊一红,撇过头去,道:“阿兄也是我的兄长,我自然关心。”
萧玉珩嗤笑一声。
他问道:“是兄妹之情呢,还是——”
他凑近了叶归荑,语调愈发暧昧。
“——还是,男女之情呢?”
她脸色愈发红了。
她当时的回答,是什么来着?
“……白姑娘?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