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怕我认为你拜金吗?”
“嗯!
知道了!
明天就把你卡刷爆!”
刘伊妃很开心于他能这么耐心地开导自己,其实她倒没有想这么多,单纯是没有太多购物消费的欲望。
就算是有,自己的经济能力也完全承担得起。
除非她想买什么跨国公司、宇宙飞船。
刘伊妃侧身将湿润的指尖按在玻璃上,在氤氲雾气中画出歪斜的爱心,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范兵兵和自己摊牌的事,她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有些事情,即便是父母和子女这样的关系都无法直言,何况刚刚相恋一个多月的两人。
初夜那一晚,在路宽激流勇进的最后一刻,小刘忍痛含泪和他讲,你不要辜负我。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是全身心地托付和奉献。
信任的本质是“可控风险下的脆弱共存”
,所谓信任度就是个伪命题,99%就比1%更令人放心吗?
刘伊妃不愿意去考虑这些问题,对兵兵提出的永远的二十岁的替代品也不以为意。
因为都是庸人自扰。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方式能改变他的决断,绝对不会是威逼利诱,这只是一时的。
去年在金陵的《历史的天空》剧组,大蜜蜜无意透露的信息、结合她此前的判断,隐隐窥得了他某些安排的一角。
因此刘伊妃也开始通过表面闺蜜杨蜜,未雨绸缪地拿了些华艺的股份,想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她不想叫路宽为难——
如果他会感到为难的话。
一场愉快的盛宴正在进行,洗衣机大快朵颐的模样给了刘伊妃极大的满足。
浴缸的水开始像地中海的潮汐一般翻腾、浪涌,应和着她演奏美妙乐曲的节拍。
帽子戏法开始了。
隔壁的大甜甜在床上辗转反侧得厉害,像是戴了VR眼镜,一闭眼就是激情又动感的3D环绕播放。
叫这个黄花大闺女听得又烦又痒。
估计浴缸里的水快放好了,她索性爬起身来褪去了睡衣,唉声叹气地准备“躲进浴缸成一统,管他痴男与怨女”
。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她刚刚将脸埋进蓬松的浴巾里,听见隔壁传来类似施工队钻墙的震颤。
嗯。
。
。
钻墙有些夸张,不过在现在神经衰弱的井甜耳朵里,也无异了。
她对着浴室镜子竖中指,水汽在玻璃上洇出毛边,倒映出自己扭曲的脸,在心里大骂顶级酒店的隔音。
其实只是她九漏鱼,脑袋枕在浴缸边缘,固体中声音的传导效率自然很高。
大甜甜无奈地调了个个儿,把自己滚烫的俏脸贴在冰凉的瓷砖上降温,却依旧朦朦胧胧地觉得整面墙都在跟着隔壁的浪涛声打拍子。
她突然悲愤地发现,连酒店送的薰衣草浴盐都在嘲笑她:
淡紫色颗粒在水面似乎聚成了一张企鹅聊天表情里的笑脸,活脱脱刘伊妃刚才那声似有若无的娇嗔——
“轻一点~~~”
你们真的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