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师兄!”
“先生!”
韩兆之、赵长空、司南振宏纷纷开口。
他们没想到萧文生会在这时候赶过来,更没想到的是萧文生竟然做出这种决定。
萧文生摇了摇头:“如老师一样,这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大家不必劝了。”
“可是师兄。。。”
赵长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萧文生直接出言打断。
“长空,你不必再说了,我清楚自己再做什么。
你和二殿下身兼重担,大延的将来,大延百姓就靠你们了,你们必须要活着走下去!
还有老师。”
说着,萧文生看向韩兆之:“老师是大延儒修改革的关键,想要让儒修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师是一定不能出事的!”
他说的决绝而又坚定。
老师是革新的先驱,就像是引领这艘船只前行的灯塔,唯有老师活着,才能指引这艘大船不断前进。
若是老师死在这里,那这艘大船恐怕就会偏离原来的方向,亦或者是触礁沉底。
所以,老师绝对不能出事!
“况且,老师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道,假以时日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武力,来威慑那些宵小之徒。
手上没剑跟有剑不用是两个概念。”
萧文生这番话不仅是对赵长空说的,更是对韩兆之说的。
他希望老师能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
赵长空三人都张着嘴,但喉咙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文生的话他们难道不清楚、不理解吗?
可理解是一回事,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萧文生去送死又是一回事。
“不行!师兄!我做不到!”
赵长空用力摇头,语气坚定,甚至是带着一丝恳求:“不过就是一个脱凡境而已,我可以再布下天罡地煞大阵,再加上师兄你从旁协助,未必就不能杀了他!”
“这阵法,以你如今的情况,又能发挥几成威力?”萧文生摇了摇头,唇角含笑地看向赵长空,“长空,你差不多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晓你心意。
更知晓,以你聪慧一定能看出我所言便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你内心却不希望这么做。
因为你把感情看的太重了,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
这是你的优点,但同时也是缺点。
但有些时候,一些牺牲是无可避免的,这不仅是形势所迫,更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你要做的,便是尊重和理解。”
话落,他抬手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楼少泽幼子我已安排人照看,也做好了后续安排。
倘若他明是非,辩善恶,那便许他逍遥一生。
可若他冥顽不灵,那也无需顾忌,杀了便是。”
说罢,他没有理会老师、长空等人的劝阻,而是一步跃出,稳稳落在众人前方,目光遥遥锁定在帖帖托木尔身上。
此乃北齐将领,若是能当场斩了他,群龙无首,此危或可解。
感受到他灼热、充满战意和杀机的目光,帖帖托木尔视线同样落在了萧文生身上,嘴角微微扯动,带动那几乎贯穿整张脸的疤痕,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为国为义,慷慨赴死,还真是令人倾佩的行为,即便我北齐勇士,也鲜少有人能做到你这般。”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视线停留在萧文生身上:“本将军其实对你还挺有兴趣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