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毫无征兆地,司南朔光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司南珺安脸上。
“贱人,看看你做得好事!”
这一巴掌不可谓不重,直接将司南珺安抽倒在了龙榻之上。
好巧不巧地,她一只手碰到了皇帝脑袋,将皇帝头颅连着下面的御枕带歪了几分。
“父皇!”
司南珺安见状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失声惊呼。
双手慌忙将御枕扶正,又小心翼翼将皇帝头颅轻柔诺回原位。
这一连串动作情真意切,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是一片孝心,唯恐惊扰了病重的父皇。
然而,就在她指尖划过御枕的刹那,借助袖袍的遮掩,那带着她掌心余温的黄金虎符,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御枕之下。
似是才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中惊醒,司南朔光一步上前,一把拉开了满目担忧的司南珺安。
“你在做什么?!”
司南朔光声音冷厉,一手紧紧抓住司南珺安的手臂,目光如鹰隼般在她滑落的袖袍和双手上扫过。
那空无一物的样子,让他心中的暴戾略微减少了几分。
御枕下的虎符对他和柳沐芝来说不算什么秘密,司南珺安与他们母子有着二心,他们更是心知肚明。
否则柳沐芝也不可能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若是让那司南振宏得到了虎符,他们势必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该是我质问皇兄才对吧?!”
司南珺安语气透着愤怒、压抑,以及浓浓的悲愤。
“明明是皇兄让身边太监传话,说父皇命不久矣,我才会着急进宫的。
我对皇兄那般信任,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欺骗!
区区一个贴身太监,一个奴才,就敢对我这位珺安公主,这位主子指手画脚,还抬出皇兄的名头来压我。
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情,倘若背后没有皇兄的默许,他一个狗奴才敢这么无礼吗?”
“你!”
司南朔光语气一滞,司南珺安的话堵得他无法反驳。
这的确是他在背后示意的。
楼少泽已然与那乌勒赤达成了协议,迎亲队伍不日便会抵达上京。
可作为新娘子的司南珺安此刻却在他人府中与人私会,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