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应承醒了,何暻霖也没有抬头:“醒了就过来吃饭。”
这样一提醒,应承也觉得肚里空空。昨天的折腾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消耗了他大量的能量。既然何暻霖给他准备了饭食,应承想都没想从沙发上站起,走了过去。
有着漂亮花纹的漆制盒子,有四个格子,分别装着有着漂亮大理石纹路的金枪鱼片,一份切好片的肥嫩鲜美的白极贝,还有一份是已剥掉大半虾壳的鳌虾。
应承呆过地方都是川菜馆,大部分是用大火热油烹制的江湖菜,以麻辣为主调味的大众菜系,像这种昂贵的生鲜,仅限于和彭宇辉一起研究新菜单时,试吃过两次。但昂贵的价格,以及和酒楼的“大众食堂”的定位不相符合,两次试吃后,并没有将这些高端海鲜纳入酒楼的菜单。
此时何暻霖双手戴着一次性手套,剥着最后几只鳌虾。他的动作相当不熟练,又带着手套,动作很慢,但显得很有耐心,动作也稳定,最后一只鳌虾完整地剥了出来,放进了食盒。
何暻霖摘掉一次性手套,如同摘下了伪装,露出了那双又冷又硬的手。
应承靠近何暻霖:“何先生,你把我的手解开。”
应承认为既然到了吃饭的时候,何暻霖理所当然地要把自己松开。
何暻霖:“谁说我要解开你?”
应承:“你不解开,我怎么吃饭。”
何暻霖拉开一张沙发椅,坐了下来:“我亲自喂你,期待吗?”
应承半天说不出话来。期待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是意外,想不到,以及不知所措。
应承呆立片刻后,在对面单人沙发椅上坐了下来。即便不解开,他也没有丝毫和何暻霖闹翻不吃饭的打算。
何暻霖看着应承:“谁让你坐那儿?”
应承又站了起来。
围绕着餐桌有四张单人椅。何暻霖不让他坐对面,他就转过来,在何暻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但他刚有此打算,何暻霖的一只大手已揽在了他的腰间,用力往自己身边一带,应承重重跌坐在了何暻霖的腿上。
何暻霖托起应承,摆正他的位置,让自己能从背后环抱住他,看来是为了自己方便喂饭。
事到如今,应承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想把这顿饭吃了。
单从外表看,两人的样子很具迷惑性,何暻霖像是把应承拥在怀里。而应承因为动弹的空间很少,也只能紧靠在何暻霖的胸膛上。
应承觉得自己这样的身高与体形,被何暻霖这样抱着,心里有些不自在。
而且,何暻霖真要喂自己吃饭吗?那双扶着他的大手再次移动位置,将他托了起来。等再将应承放落回腿上时,通红的颜色顿时布满了应承裸露在外的皮肤。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也让他全身肌肉都绷到了极至。
应承密密实实嵌在何暻霖的身上,如同他和何暻霖真就是一体的共生物,何暻霖高烫的呼吸吐在应承的耳边:“现在我们这算是连在一起了。”
这是实现了那天在车上,何暻霖所说的:我们共用一个身体,连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怎么样?
何暻霖抓起一片肥厚的金枪鱼喂到应承的嘴边。此时应承血液像是全都涌出了皮肤表面,胸脯剧烈起伏。
何暻霖:“怎么,这就吃饱了?”
应承:“没有。不是。”